手段——握住树枝发誓就等于向自然和生命发誓,违反誓言就会被自然和生命抛弃。
每一个发誓的人脸都很臭,但在他们说完之后就都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手里的树枝。这些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大佬们,究竟有没有逃避道心誓的方法不好说,但对于闻所未闻的女巫手段却半点防备没有。
最后一个是一直站在旁边的徐晴,她接过那张纸刚想念,却被宁怡华制止了。
“你的话就不用了发誓了,我对你的期望是另一个,能说说我的那位好父亲陆恒之究竟是怎么死的吗?”
徐晴的脸一下就白了,哪怕是刚刚被迫当众说出自己不堪的过去,她的脸色也没有这么差过。宁怡华一看就明白了,她只是直觉陆恒之死的蹊跷,如果有隐情被她问出来,也算是全了这个身体和他的父女缘分了,毕竟他死太早,连那三次机会都没用上。
不过徐晴心理素质不错,几乎是瞬间就调整回来,开口的时候声音里满是疑惑,“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就这么没了,现在大家都发誓了,你还不快点去稳定镇世柱?”
宁怡华没有理会她的挑拨,她找了一个空着的透明水晶杯,往里面倒了一些水塞到徐晴手里。
“嗯,我知道,你只用回答一个问题就行。是你杀了陆恒之吗?”
徐晴脸色发白,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她无助地望向周围,看到的却都是冷漠中夹杂着厌恶的表情。
心知这群人都快恨死她了,徐晴心里发苦,下意识想喝一口杯子里的水。但她手刚抬起来就被宁怡华拉住了。
“别喝,这是谎言鉴别器,你要是说谎了杯子里的水就会变成红色,说的是实话就不会变色。快说吧,是你杀了陆恒之吗?”
徐晴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手里的杯子,她定了定神,“我怎么会杀自己的丈夫?你还是……”
话音未落,那杯水就蓦然变成了血一般的鲜红色。徐晴惊叫一声把杯子丢开,里面的水被泼在了厚厚的地毯上,很快失去了颜色。
宁怡华感受了一下自己被泼到的地方,心中一动偷悄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果然,银镯子已经黑了大半,霉气又找回来了。
出于对女巫倒霉催体质的信任,宁怡华不再恋战,飞快脱离战场。她重新弄了一杯水放到桌子上,加快了语速说
“这杯水和刚才一样,拿着水杯的人说谎就会变成红色,众位难道不想为最后一任陆家家主找回公道吗?”
这话就差摆明说“我在挑唆你们针对那谁”了,不给众人该上钩的还是得上钩,毕竟大家愤怒于宁怡华的狂妄,但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更加怨恨——要不是徐晴给陆恒之戴绿帽子,还一戴就是四顶,他们也不至于被个小姑娘吃得死死的。
最开始的时候,不是没人察觉出陆恒之的死亡有问题,但查明真相并不能解决问题,加上无人为他张目,所以才没人去理会。现在被他唯一的后代提出来了,众人的怒火似乎有了宣泄的出口。
一位老者拿起那杯水,示随意说了两句话。当他说实话的时候,水还是清水,但他说谎后,那杯水就变成了鲜血一样不详的红色。
老者眼中闪过惊奇,道术虽也能辨真假,但却没有这般简单的。若不是宁怡华刚刚几乎和所有世家结仇、他们还没法报复的话,真是个联姻的好对象。
如老者这般想的人有很多,他们遗憾之下只能把不满放在了徐晴身上。若不是徐晴,宁怡华就不会孤零零长大,长成这么个执拗又古怪的性子;若不是徐晴,他们也不至于无视了真正的陆家嫡女这么多年,导致她对各个世家印象极差,坑起他们来没有半点顾忌。
在宁怡华体验了一把“成为镇世柱拯救世界”的感受后,出来就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李毓。
“我没有犯罪!我刚刚拯救了世界!”你不能抓我!宁怡华警惕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