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阵痒痛。
一个冷峻消瘦的少年,行走在长长的廊檐上。
他看似十七八岁,虽然穿着一身暗黑色的锦绣华服,周身却透着风尘仆仆的落拓气质。
虽然面容苍白,嘴唇青紫紧抿,英俊的眉目紧紧皱着不散,连清澈的眼眸都云遮雾掩,满是迷茫和忧郁。但少年的脊背挺得笔直,就像他腰间别着的那把通体漆黑的长剑。
这少年很眼熟,依稀就是失踪大半年的司徒铮。
“薇姨今天也不在吗?”他的声音微微沙哑,似是很少开口说话。
精致的绣阁里走出一个美丽的女人,看到司徒铮她面露惊讶,却先福身盈盈一礼:“见过铮少爷,这么冷的天,铮少爷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快进来暖暖身子。”
司徒铮想到上次来这里看到的画面,虽然那只有一瞬,但还是让他站在这里就有些局促。
司徒铮别开眼,沙哑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感情:“不用,我不冷。薇姨她几时回来?”
“傻孩子,冻得嘴都青紫了还逞能。”本该空无一人的身后,忽然响起娴静温柔的关心之语。
司徒铮回头,女人柔软温热的手自然地牵着他的。雍容倾城的面容微蹙,却是笑着的,隐隐的关心怜爱藏在眉眼深处,她神情的温柔并不很多,却叫人心一暖,久久都余温不散。
娘亲……
被她牵着手,就让他想起年幼睡梦中的娘亲。想象之中,那个从未见过的女人,大约也就是这样了。
白薇含笑隐着几分不显的怜惜看着他,并无责怪只是包容,却让他眼底微微潮湿。司徒铮眨眨眼,将这不该的愁绪眨去。
“对不起。”
“傻孩子,对薇姨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娘亲是我的好姐妹,她若是活着,只会比薇姨对你更好。你娘亲是个温柔美丽的女人,薇姨比不上她。你若是不嫌弃,愿意将我当做干娘,薇姨也是愿意的。”
司徒铮抿了抿唇,眉宇冷峻,眼底忧郁,神情却倔强如岩石。
“薇姨还这么年轻,小铮不敢。”他抽回手,提起正事,“我想去玉门关。”
白薇顺着他的意思收回手,眼底略有失望却又一笑掩去:“小铮,真是抱歉,上次扬州突来消息,行色匆匆,来不及跟你解释。只好让画魅的姐妹们,先将你留下。”
司徒铮才发现,她的眉眼略有倦怠,只是为了不让他担心,用笑容遮掩了。他的心微微一抽,愧疚又局促。
“小铮,你听薇姨说,”白薇笑容淡去,认真地说,“上次听风阁拍卖鬼剑的消息,是薇姨要她们瞒着你的。”
司徒铮的眼底微颤,没想到她居然会承认,明知道他在找鬼剑,鬼剑对他那么重要。
“因为那个消息是一个圈套,听风阁明面在画魅手中,实际却要听命于闽王。听风阁其实并不知道鬼剑的消息,拍卖会全由闽王操纵,他说在哪里就在哪里。这是一个针对江湖人的圈套。”她微蹙着眉,眉宇虽有忧虑,却毫无惧意,大气端庄。
一旁清丽温柔的女子,端着蜜水从外走进来,叹息一声:“薇姐姐左右为难,一面怕你冲动,误入陷阱,另一面又不想叫你担忧,这才叫我瞒着你。”
“阿菀……”
阿菀将蜜水递给司徒铮,摇头不赞同道:“孩子大了,就算你事事不放心,也没办法护他一生。小铮是个优秀的好孩子,你该试着信任他。”
司徒铮讶然不解,有许多问题想问:“闽王怎么有本事操纵灵柩画魅?又为什么要用鬼剑设计江湖人?”
毕竟,如今江湖势大,区区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
白薇蹙眉思忖,欲言又止。
阿菀接过话:“本来的确是这样的,可是薇姐姐被迫欠下闽王的人情,我们就不得不受制于他。”
“什么样的人情,让他这么猖狂?”司徒铮冷冷地说。
“别冲动。”白薇神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