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净。
“小师兄舒服了,接下来应当让小师弟舒服舒服吧?”
他一根根掰开宗洛的手指,墨般的长发流泄下来,濡湿的尾端散到肩胛骨上,麻麻痒痒的。
剑尖顺着猎物的后颈和脊椎,一节一节后退。
因为有过好几次前车之鉴以及刻骨铭心的,体验相当之糟糕的初回,宗洛自动绷直了手指,整个人拉成一条紧绷的直线。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同过去的每一回都不同。
指腹极富技巧地护理着剑鞘,对比人往常的操作,已经算得上温和到不思议。
虽然剑收起来的时候依旧不好受,但虞北洲却没有着急,一鼓作太阿剑收拢后,又剑鞘的主人从被褥里挖出来,翻来覆去地亲。
宗洛仰着头,忍着酸软,费地承接着一个个热烈的吻。
不管是在鬼谷,还是从鬼谷到军营风餐露宿的那几天。他们加起来亲吻的次数都没有今天晚上加起来多。
但不否认的是,比起更亲密的,宗洛更喜欢简单的拥抱和亲吻。
很快,他没心思思考些了。
心意相通带来的增益是无穷的。
宗洛不想刻意压抑自己的感受,以前那是不愿服输,好似表现出半动容沉沦都像输了一半,然而今到底不比之前。
守在营帐周围的士兵都是习武之人,不说像他和虞北洲耳聪目明,一风吹草动知晓,但若是声音太大,是察觉得到的。
狭窄的睡袋里,他们额角碰着额角,鼻尖相抵,张开手臂相拥。
呼吸喷吐在方寸之地,循环往复。没有更多的交谈,像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大殿里一,放肆的渴求和急切足以弥补一切。
然而比起那次,又是截然不同。
仍旧同一场漫长的战役和厮杀,只是褪去血腥后,无端温情脉脉起来。
厚重的被褥同波浪般耸起。
淌下的汗和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于彼此凶猛的进攻和迎合里汇聚,晕开在舌尖。
不远处的军帐外,群星闪烁,虫鸣阵阵。
偶尔还听见士兵活动身体时身上铠甲活动发出的脆响。
谁不会想到,在一层帘幕背后,被勒令养病的北宁王竟然此胆大妄为以下犯上。一剑紧接着一剑,直中要害,毫不留情。
过于恐怖的快意翻涌,在忍耐不住,白衣太子便一口咬在人肩头,漏出几声呜咽。
一整晚,打着病号治疗的名头,主营帐里传了两道热水。
水面跟着晃荡,将军帐中圈起的草地打湿一片。
好消息是,虽然结束时宗洛精疲尽,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人生病了反倒更加神采奕奕。
但第二天醒来后,出了一道汗,虞北洲的确几乎好了个大概。
昨日北宁王攻占下卫国一道城门后,大渊军队早已连夜整装待发。
第二日,裴谦雪整理了大多数军报,匆匆来到主营帐内。
他来的时候,虞北洲正盘腿坐在一旁虎皮毛毯上,手里拿着刀正在削桃,面前铺着一道卫国皇城规划图,漫不经心地一边削一边看。
不远处,白衣太子站在桌案背后,手中拿着一卷案牍。
说来奇怪,明明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寻常。
一个神情严肃,另一个一既往玩世不恭,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交汇,但裴谦雪却从中嗅出些不一的味道。
从前只要两个人站在一起,他们彼此剑拔弩张的氛,谁都以看出他们不对付,看得出恨不得对方快死。但偏偏没有一个人以插足,甚至介入两人之的斗争,仿佛自成一派。
然而现在他们之却透着一股莫名的融洽。
旁的不说,北宁王一大早出现在主将营帐,本足够诡异。
更何况一路走来,裴谦雪还听见一些。据说北宁王在前线受了重伤,高烧不退,殿下连夜传唤军医,悉心照顾一夜,才转危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