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地道“没有。”
即便虞北洲已烧得神志不清,却也清楚,师兄定然是在口是心非。
于是他有些委屈地道“这些真的都只是普通的伤。”
即便曾是天命之子,虞北洲也早已数不清自己两辈子遭遇过多危机生死的情况。为将自然要将生死置之度外。
别说是他,宗洛也一样,当初要不是渊帝恳请太巫出手,恐怕也挺不过曾那一劫。
“我知道。”
或许是面前人如今的模样太过虚弱,指尖触及到的额头滚烫;又或是身在后方,只看着源源不断传来的军报,没办帮上一点忙;整整一天累积在宗洛心底的情绪终于来了一个大爆发。
他在担忧,他在恐慌,他很焦躁。
这些在看见虞北洲把自己作成这幅模样后,尽数化为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住的怒火。
“虞北洲,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身上现在这颗心脏,是我剖给你的。”
白衣太子深深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师父为我们动用了禁术。我折了一半寿给你,你也只有这一半寿命。往后我们死生相系,祸福相依。”
叫人死而复生的禁术,又岂是那么好施展的?
不仅仅要折寿,要一半的心脏,往后宗洛和虞北洲还成了一个命运共。若是其中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不死也得重伤,没两天好活。
“早知你这般不珍惜自己的命,当日我就不该救你。”
宗洛越说越气,心底升起没由来的委屈。
虞北洲从没说过自己用气运用命换了他们重来一。
这些他本也不该说。然而情绪的决堤一旦打开,便再也忍不住。
或许就是因为那份倔强,叫他认定临死前的不算,不管是爱还是虞北洲的“恨”,都必须堂堂正正,认认真真地说一遍算。
宗洛也清楚,就算得不到那个想要的答案,他们也没有办断舍离,恢复成两条永不相交的直线。
曾他和虞北洲还只是命运紧紧纠缠在一起,镜花水月般难舍难分。但若是只要一方彻底狠的下心,不去关注另一人的生死,要断还是可断个干净。
然而在他恳求鬼谷子施术之后,就再无可了。
这是真正意义上性命相连。
要怎么断干净?
兜兜转转,不过是遂了虞北洲的愿,永远相欠,永远纠缠。
可这人倒好,不珍惜自己的命,连一句答案也不愿给。
久久的,被褥里传来声叹息。
猛然间,站着的白衣太子被扯到一个滚烫的怀抱。
有力的臂膀牢牢地锁住他,炽热的吐息在耳边响起“师兄。”
虞北洲就是死鸭子嘴硬。
他宁可让宗洛误会,也不肯为自己多辩解一句。
然而在真正惹得师兄生气后,最后心疼的还是他。又不得不投降认输,放下骄傲,老老实实乖乖地将自己那点心思剖。
向来肆意又张扬的声音,此刻却带着沙哑和无奈“你说的那些,师弟自然是愿意的。”
被紧紧箍在被褥里的白衣太子睁大了眼睛。
早在鬼谷寒玉床第晚,宗洛就虞北洲说得很白。
若想上这张床,除非他皇城去,渊帝说个清楚,做个了断。
只有把他们之间那些纷纷扰扰的孽缘斩了,拥着爱恨塌而眠。有可谈后。除非便是春风一度,放下走过的九十九步,转身去原点。
那一晚,宗洛没到答案。
当时虞北洲嬉皮笑脸地转移话题,最终还是混到了床上,于是这个话题便也不了了之。
甚至不仅仅是这一次,往后还有好几次。
宗洛从鬼谷开始就逼迫虞北洲给他一个答案。后要么转移话题,要么含含糊糊,要么故意反向解读。脸上挂着漫不心的笑容,看起来极其没心没肺,从不正面作答。
一开始,宗洛为是这人骄傲惯了,叫他放下两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