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餍足,指缝里还有尚未完全褪去的麝香味。
在这种情况下,看裴谦雪这等怀抱着不该有的心思的人,倒也没有那么杀意盎然了。
“我回来了。”宗洛他们点头。
穆元龙最先站出来,单膝跪地,汇报这些天的情况。
“回禀殿下,经按照殿下的命令,将八皇子送回皇城。今前线整装待,粮草充足,三面军团安置完毕,随时可下令攻城。”
日,在鬼谷,宗洛不仅说明了自己拖延时间回军营的情况,还地写明了宗瑞辰的后续安排。
不管宗瑞辰出于么目的,有没有导致严重的后,阵前陷害主将,这都是不折不扣的死罪。若是换一个人,宗洛定然是铁面无私,按照军律处置,绝不留情。
然而宗瑞辰不管怎么说,首先是一位皇子,次是宗洛最疼爱的皇弟。于公于私,这都不是他可以处置的事。
于是他顺带修一封,让穆元龙派上一个护卫队,送宗瑞辰直接返回皇城,交予渊帝进行定夺。
白衣太子安静地站在那里,听着副将的汇报。
裴谦雪在一旁看着,目光越来越深。
瑾瑜身上的衣服略微有些松垮,下方后摆甚至有稍稍濡湿的痕迹,只不过因为是一袭白衣,故看不大明显。背后束着银白色长的带竟是殷红,先不说歪歪扭扭梳得格外不整齐,这个极艳丽的颜色很容易叫人联想到另外一个人。
除之外,再仔细看,甚至连走路姿势也有些些微的不自然,眼尾末端噙着一抹稍稍淡下去的红,仔细看竟然有种目光含情,春水脉脉的错觉。
裴谦雪越看越心惊,只觉得自己应是看错。
等穆元龙汇报完毕后,宗洛正要回主帐,被裴谦雪拦下:“瑾瑜。”
这位向来清冷淡漠的友人拦住他:“瑾瑜,你的带有些不太整齐,我来帮你......”
然而裴谦雪的手只伸过去半截,就被一柄锋利至极的剑削去半截袖。
剑身赤红,看一眼就叫人觉得邪异难。
“这便不容裴费心了。”
端坐在马背上的红衣青年露出一个挑衅的假笑,周身杀意像是不要钱般朝着裴谦雪压去。
那尸山血海,白骨累累造就的杀气毫无保留,直接叫裴谦雪闷哼一身,后退两步。
“这是本王亲手为师兄系上的,若师兄不喜欢,本王再重新梳一次便是了,不容裴费心。”
说到这里,宗洛瞬间便黑了脸。
不可遏止的,他想起方才在马背上,这人做的荒唐事。
原先他从鬼谷拿的带是白色的,和他身上这套白衣滚红边的衣服正好搭配。
结在马上跑着跑着......虞北洲这厮就开始捣乱。
后来,顺理章的,捣乱变了乱捣。
偏那一路都颠簸不平,到处都是石子和凹陷,马蹄随随便便踏上去一下,便是比寻常更加激烈百倍的颠簸。
太阿剑的主人么也不必做,只需要紧紧地箍着他的师兄,注意着叫人不要从剑尖上逃离了。时不时夹紧马背,让一无所知的汗血宝马跑快些,便能体会到**般的快意。
一片濒临崩溃的折磨里,宗洛的伤口被贯.穿。
伤口里淌出来的东西将整个双人马鞍浸到湿漉漉一片。某位罪魁祸首凑到他耳边,一边咬着那处小巧的耳垂,一边兴致勃勃地点评句,先是赞叹师兄的水多,一会儿又遗憾浪费了。
“师兄的味这般甜,在鬼谷河弯旁,师弟可是好好和着桃花瓣尝过的,一滴不剩。”
虞北洲的声音低沉,因为抛高落下的马背颠簸气息有些不顺,落到人耳朵里好听到筋都软了一半:“正好,这一路上恰好少了些水源,师弟若是渴了,不就去路边放根空蒿进去,由师兄负责喂饱师弟,可好?”
这般叫人瞠目结舌的话,虞北洲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简直不是一句变态可以形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