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过钱拜托回南馆的执事帮忙引荐。可是放牌子一事,根本就是捏造谎言,子虚乌有!
“白公子,此话慎言,我绝不可能干出你口中那样的事。”
他面庞笼着怒气,尽量用平稳的语气答道:“再者,我同白公子平素并无交情,如今只是第一次见面,公子竟然就能知晓我受伤的事,看来平日里没少关注我,实在荣幸至极。”
这下就换白泰宁沉脸了。
他关注叶凌寒?笑话!
这种水性杨花,千人踩万人骑的货色,也不照照镜子看看配不配。
于是白泰宁眼睛一转,又道:“的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叶太子生了这么一副花容月貌,饶是本公子也把持不住,这在回南馆里排了许久的队,想着什么时候能得佳人垂青。”
“既然在这里遇见了,倒不如就将此事定下,也好早日让叶太子作陪。”
叶凌寒再也忍不住,难堪地攥紧拳头。
就连守在的侍卫都在看他的笑话。
那些窃笑声仿佛附骨之疽般如影随形,看到他离去,反倒一阵比一阵高,愈发不加掩饰。
“竟然走了,我看这是心虚了。”
“真是,平日见这卫国质子相貌不错,没想到这般作践自己。”
“大渊又未曾亏待过他,他身上那些衣物吃食哪点不是按皇子待遇给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喜欢以色侍人。”
这里声势热闹,就连一向孤傲的公孙游也不免看了几眼,想起叶凌寒就是上回的罪魁祸首,便顺手将这件事记下,准备回头给主公打报告。
反观卫国使臣,已经双眼一翻,晕倒过去。
饶是叶凌寒再想过去,无数双眼睛之下,他这个质子也不敢再靠近。
强国就是拳头大,弱国就得挨打。
卫国如今日薄西山,早已没有当日雄霸七国的实力。更别说大渊蒸蒸日上,统一中原指日可待。
白泰宁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这话,给自己掉份不说,回去肯定少不了被责罚。但他的目的依旧达到了,没有人会关心叶凌寒是不是被冤枉,带着情//色的黄谣只会口耳相传。
猎艺上,叶凌寒被宗洛一剑刺伤,伤得相当严重,即使心有不甘想要继续参赛,最后也不得不被再度血崩的伤势遏止。
没了猎艺这个盼头,叶凌寒一度差点崩溃。还好他又得到一个好消息,说清祀时卫国使臣也会到场,如果能够收买这位使臣,让他回去时在卫王面前说些好话,说不定事情还能有转机。
这两天叶凌寒几乎将自己所有置办的财产换成了金钱,就为了收买使臣,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事到临头,竟然会被毫不相干的白泰宁搅合。
还偏偏是这种,只要给自己解释一句,都是越抹越黑的耀眼。
叶凌寒朝前走着,脚步急促,只觉得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卫国派来大渊的使臣本就是他那几个兄弟的党羽,连叶凌寒都没有百分百收买成功的打算。现在又听到这样的话......
可以说,回卫国的路,就算是断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同我作对......”
全天下都在阻拦他,将他逼到绝路,好叫他再也翻身不得。
他的心里一阵悲凉,有如天崩地裂,仿佛裂开一块,彻底坏掉,浸入深不见底的泥潭里。
就在叶凌寒彻底淹没,像只无头苍蝇般乱撞的时候,他前方猛然传来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
“儿臣......求父皇恕罪。”
叶凌寒悚然一惊,终于从满腔悲愤中回过神来。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到一处静寂的地方。
周围坐落着巫祠独特的木质结构建筑,错落有致,四周被高高的灌木遮蔽,将声音堵地影影绰绰,听不大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