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回到本丸, 毫无意外地,一群付丧神被堵在了门口。
歌仙兼定,烛台切光忠,压切长谷部, 一期一振和三日月宗近居然都在。
压切长谷部大概是一晚上没睡, 眼睛下面一圈黑影, 看见琉星连忙跑过来, 在琉星全身上下摸索好几遍,确定没有一丝半毫不妥,才松口气, 把琉星拉到自己阵营来, 怒气冲冲地瞪向僵在玄关的几个人。
琉星丝毫没意识到气氛险恶, 兴奋地跟压切长谷部述说自己的这次旅行。
“森林里!有好大好大的瀑布!那——么高!”他急切地张开手比划着, 还乖乖地抬起脚方便压切长谷部帮他脱掉鞋, “水流好……好……湍急?”琉星生疏地使用着歌仙交给他的词汇, “从好高好高的悬崖往下落, 那么高, 比高天原还高!它是从天上流下来的吗?它连接的是天河吗?水里还有好多好多的鱼!这——么大!乱说它是水域之王,它的鳞片好漂亮好漂亮!还有,还有……”
压切长谷部看向琉星的瞬间, 从狰狞恶鬼的模样变回和蔼可亲的笑容, 听琉星说自己的所见所闻, 把琉星占满了泥的小鞋子拎在手里, 准备稍后打理。
琉星顿了顿, 看看自己脏兮兮的小袜子,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我昨天没有洗澡……”曾经一两个月不洗澡也不当一回事,但养成习惯,一天不洗澡琉星就有些不舒服,扭扭小身子,不自在起来,话也不说了。
歌仙兼定一直静静地听着琉星说话,直到琉星闭嘴,才冷笑一声。他抱胸站在原地,头顶青筋跳个不停,却还是按捺着暴脾气,不想在琉星面前拔刀:“森林、瀑布、水域之王……玩得很尽兴啊?”
鹤丸和陆奥守默默地退后了一步,凸出了鲶尾的存在感。
鲶尾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马尾在空中晃了晃:“抱歉,回来晚了点,但是我记得我们留了纸条啊?”
歌仙兼定冷笑:“先斩后奏?好样的!”
鲶尾这才感觉后背一凉,打了个冷颤,猛地回头,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只有自己站在最前面,队友们,包括自己的短刀弟弟们,都纷纷低着头看脚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们???”
博多最先开口:“咳!我和乱只是害怕琉星大人在外面休息的不好,才跟着去了山上照顾琉星大人……”
乱藤四郎专注地看着玄关角落的鞋柜,仿佛上面开了朵花:“是啊,说……说到底,我们两又没参加示威游·行……”
鲶尾:“……”说好的兄弟之情???
一期一振轻咳了一声:“推卸责任?”
两振短刀浑身一震,齐齐闭嘴,哭丧着脸往前一步站到鲶尾藤四郎身边。
“完了!惩罚肯定要加倍!”博多吸着鼻子小声抱怨。
比起一期一振对弟弟们的教育,歌仙兼定最愤怒的对象显然是身为老师,却带头逃课的某振打刀。
“陆奥守,手合场聊一聊吧。”歌仙兼定深吸一口气,恢复了翩翩公子的模样,笑容和善。
“……”陆奥守刚来本丸两星期不到,虽然战斗本能在他脑海里深刻烙印着,可论人形战斗的经验,却远不如变成人形两年多的歌仙兼定。
这是要他挨一遍或好几遍打再审判啊。
怎么替死鬼不管用!
陆奥守狐疑地看向身边的鹤丸国永和萤丸。
萤丸长得讨巧,这群人当然不舍得罚,可鹤丸是示威游·行队伍里叫唤的最响的人,为什么没受到责难!
他刚这么想,便听见了烛台切光忠发话。
“……鹤先生,”黑衣的付丧神轻轻一叹,“我知道您不喜欢打扫马厩,我不逼您。”
鹤丸连忙点头:“对对对,我觉得不如就罚我当几个星期的近侍不许轮换……”
“去抄书吧,”烛台切笑着道:“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