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言卿已经搞不清这晚上是怎么过去的, 也不知道天是什么时候亮的。她只知道裴音郗这人疯起来真让人招架不住。在开始之前,裴音郗担心虞言卿身体太弱受不了,虞言卿觉得她是骚话连篇看不起人, 最初两次还能暗自较劲。
可是后来她发现,每当裴音郗趴在耳边悄声问她:“你还好吗?”
虞言卿强撑着说:“还好。”的时候。
那人就接着笑眯眯地黏上来, 拉着她继续下一次。
虞言卿恼得踢她, 裴音郗只是握着她脚说:“一年的份量……这儿,不会做坏吧……”
虞言卿睁眼, 气得笑了:“会撑坏!你要是一年没吃饭, 能一天吃一年的份量吗?不怕撑死你。”
虞言卿说着忍不住伸手戳她平坦结实的肚子。她的小复已经酸胀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真不知道裴音郗哪里来的体力,有那么多次了……竟然还有那么多的性趣。
裴音郗闷闷哼一声,握住虞言卿的手, 再次低头吻她:“我身材好,年纪轻,饭量大, 还可以吃。”
这人真是,什么骚话都说得出口啊!虞言卿哭笑不得地再一次被她卷进了漩涡。之后,虞言卿就在再满足一次以后瞬间秒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 已经日上三竿。虞言卿醒来的时候看见裴音郗把脸贴在她的颈窝里熟睡, 那呼吸撩得她痒痒的感觉, 和裴音郗表情安静的漂亮脸蛋,让她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一年来殚精竭虑,在刀口上舔血, 身边围绕的都是杀人不眨眼,性格扭曲偏执的恐怖分子。夜不能寐,甚至强迫自己每两小时醒来一次, 以防周围出现突发的暗杀行动。再也不曾这样肆意地贪欢放松。
虞言卿原本预计的时间,裴音郗没有那么快能恢复。脑部受伤后的长时间,痛苦的复健会让她被困在安全的地方。只要虞言卿紧咬着塞耶年不放,并且最终消灭他,这样塞耶年就无暇他顾去找裴音郗了。
只不过没料到,裴音郗竟然那么快恢复了。
裴音郗醒来了,虞言卿的手在她发间,怜爱地摸着她头上的旧伤。她握住虞言卿的手亲亲:“有疤,头发长了看不见。”
“真好,已经看不出来了。你恢复得很快。你复健的速度比常人快了不是一星半点。”虞言卿浅笑说。
裴音郗表情认真:“我很卖力。除了吃饭睡觉,我拼命练习,快点好起来。”
“很棒。你呀,真能忍。意志力过人。”虞言卿不吝啬夸奖。她知道那些复健做起来有多痛苦,裴音郗现在很难组织语言详细倾诉,但是虞言卿能想象得到她用了多强悍的忍耐力和意志力,硬生生的熬过的这一年。
“因为要像你一样。你拼死救我,吐血了,我好心疼。我要快点好起来。”当她情绪稳定以后,让水柳给她讲虞言卿为她动手术的事情。
当水柳哭着对她回忆,当时虞言卿明知道过量用药会致命,仍不停地超剂量用药;当裴音郗听到水柳哭着说虞言卿大口吐血,仍然拼尽自己的最后一分力量,用药物维持自己的身体状态努力地救她。裴音郗当时听得心像被人用锤子砸一样,碎了一次又一次,碎成粉末了。
“唉,不知是好是不好,本来不想让你参与进来,结果你偏不听话。塞耶年知道你来了,又要想办法抓你怎么办。”虞言卿叹气,或许都是命中注定。
裴音郗说:“别的话都听,这个不行。要和你一起。你想保护我,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想,保护你。总之我不会让,让你再离开我半步。”
裴音郗像是怕虞言卿又要走掉不见似的,越努力说话,手捏得越紧,捏得虞言卿的肩膀生疼。
虞言卿轻轻挣扎开,余光一看,肩膀上竟留下了刺目的红红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