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出现一个穿着白袍,带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很整齐,身材不高、面容白皙阴柔的男人。他手里推了一个医用的不锈钢推车,上面放了一件有半台洗衣机那么大的黑色盒子,他的背后还站着三个面露凶光的黑衣杀手。
“你是年弟。”虞言卿说。
“年弟……”那人的脸上出现很复杂的神色,“你怎么知道这个称呼……这是我哥哥给我一个人的特殊称呼……”
“我爸爸留给我的合影里,你就是第三人。”裴音郗努力抵抗着麻醉剂的作用。虞言卿已经给她注射了解除麻醉的药,但是她的行动力仍没有完全恢复。
“是哥哥的照片吗?在哪里?!”那人逼近一步问,不过他突然似乎转念一想,又停下了:“算了,等我救活了哥哥,这种东西会很多,我还有一辈子……不许你们这么叫我,你们可以称我塞耶年。”
“放我们走。我告诉你,SHEVA病毒现在各个国家都在研究,我本人也有颇深的研究,并取得了一些成果。既然裴亦谷是因为病毒破坏大脑导致的昏迷,如果你真的想救他,你应该把病毒序列开放,寻求更多的合作,我也能帮你。靠一个人的智慧是有限的,只有更多人研究才能得到突破。”虞言卿说。
“合作?哈哈……”塞耶年大笑起来,他恶狠狠地说:“这么多年,我找过多少zf组织,找过多少看起来有学识,能为人类做贡献的伟大人物。我尽心尽力地为他们续命,他们经过我的治疗,都见识到了sheva的强大威力,都是受益人。结果呢,我告诉他们我的伟大计划之后,他们在想什么?他们都觉得我是疯子啊。
“我艹他妈,你们才是疯子呢!这些懦弱的人,都是只顾自己的短视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公开资助我,没有一个人敢举全国之力来帮助我把这个研究进行下去。他们不懂得我的价值,不懂得实现理想,优化人类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塞耶年对虞言卿的说法极尽嘲讽,不屑一顾。
“你就是疯子。”裴音郗大声骂道。
“那你是什么。”塞耶年大笑:“你就是帮疯子完成理想的帮手啊,哈哈……”
他指着身边那个黑色的大箱子:“这个是什么?有印象吗?”
“你……”裴音郗当然有印象,这是哪一套反重力储存系统,一套被认为是没有应用价值,价格又极其昂贵的装置。当时她手里仅有这一套,张娅最开始找她合作的时候,就是以这个为话题,以高价收走了她手里的这套系统。
虞恒案的时候,裴音郗不是没有怀疑过,张娅采购的这套系统落在虞恒手里和病毒有关。怎么知道,在虞恒案里,警方搜查的所有证据中,没有这套系统,最终竟然是在塞耶年手里。
可见这个线布得有多长,塞耶年的手伸得有多长,竟然这么早就在策划现在了。
“虞医生我以为你和别的人是不同的,你得到你父母的遗传,是世界上最有天分的那一小撮人之一。但没想到你的想象力也不过如此,让我来提点一下你。你知道感染病毒以后为什么会出现死亡吗?病毒又为什么会自动裂解,导致极其难制造,极其难保存吗?”
“因为这个病毒表达的时候,会出现一个神经毒素,这个毒素会杀死人类的大脑,同时却也是病毒能存活并且复制的基础。这个神经毒素对应的RNA序列,是这个病毒极端保守的一个序列。也就意味着,如果对这个序列进行敲除,病毒则无法表达,无法存活。这么多年我试了很多方法也未能彻底解决。”
“这是一个非常烧脑又刺激的悖论——那就是毒素让人脑细胞发达,激发出最大潜力,但是又会让脑细胞加速死亡。这个毒素是病毒生存的基础,可是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