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郗和虞言卿在枪口下聪明地选择不反抗,这个地区长期盘踞大毒枭和亡命杀手,动起手来是不会有半点犹豫的。两个黑衣人很快把她们制服,然后把她们关在了一间四墙无窗只有一道结实铁门的房间里。
那些人把她们绑在这里以后,也没有和她们说话,也没有盘问或是打骂,关上门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裴音郗坐不住了,用力挣扎,却无法挣脱,反而瞬间麻痛的感觉让她的手臂肌肉一阵痉挛,一时间完全使不上劲。
“唔!啊!”裴音郗闷哼一声。
虞言卿看得心疼,皱眉低声说:“不要挣扎了,这个软绳编进了特制的金属丝,锁扣是高压电池,你一用力拉扯就会触动电流通过。”
这时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从房间里的喇叭里传来,带着听起来阴郁的笑声:“不愧是享誉国际的大医生,沉得住气,还见多识广。”
“你是什么人?你抓我们想干什么?”虞言卿冷声问。
“我是什么人?”那个声音说:“你不认识我,我却是认得你。虞家的掌上明珠。倒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自身也是本领非凡,对得起你父母留给你的好基因。”
虞言卿和裴音郗对视一眼,这个人认得她,更显然认得她父母。虞言卿含怒的语气难得带有三分急切,因为这是父母失踪二十多年以后,第一次听别的人提起他们。
“你认识我父母?你是什么人?二十年前的失踪案是不是和你有关?是不是你抓了我的父母!”
“抓了你父母?”那个声音笑了起来,“我可没有哦,你父母和我一起工作。”
“我不信!我父母绝不会甘愿做这种违背人性的事情。”虞言卿说。
“话不要说得这么满。我们可是要一起实现理想的好拍档。”
“你那是什么理想?用病毒害死人吗?把人变成傀儡困在病床上当做病毒培养器吗?你丧心病狂!”虞言卿呵斥。
“嗬,说得义正词严。”那男人不屑地嘲讽:“你觉得病毒害人吗?你知道病毒让多少人死了,又知道病毒能让多少人受益吗?任何新事物,任何伟大的发明和改变人类历史的技术,总是伴随着牺牲、挫折和不理解。那些个别的零星的死亡,你认为是害人吗?我却更愿意称之为,必要的损失。”
“你不单只自己利用这些不受控制的病毒。你还把这些病毒分发给别的人,你没有半点责任心,这些病毒远远达不到受控的程度,难道不知道这些病毒进入人体,会造成多预料不到的后果。拜你所赐,虞恒害了多少孩子!”虞言卿含怒痛斥。
“虞恒就是个笨蛋。这么伟大的病毒,他只专注于研究怎么让一个孩子不长大。”那个声音提到人的时候,似乎仍然惯于用那种傲慢,讽刺的语调。
“想想看吧,SHEVA是个拥有无限潜能的工具。它理论上可以按照人的意志,任意塑造,甚至改造人的大脑。你不是去世界上最落后,最贫穷的地方救人吗?你一个人,能从贫困中拯救多少人?”那个声音不屑地讽笑。
“你看得最多,你肯定也深深恨那些人,为他们感到可悲,因为他们又愚笨,又懒,除了动物的本能填饱肚子,活着,繁殖后代,他们还能想什么?还会想什么?还有,比如那些觉得外国的月亮圆,不惜偷渡也要出国的人,他们出去了,也不过是苟活着,什么都不懂,又什么都不愿意学,好逸恶劳,得过且过,过得卑微,一辈子如同蝼蚁。”
“他们于是寄希望于有个强人来拯救他们!这些卑微的愚蠢的蝼蚁,他们的期望,让他夜不能寐,让他极尽忧思,让他把所有的能量和情感都投入到给这些人提供庇护上。你说,那些人活着,除了给世界带来负担,此外有什么意义?!”
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