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基金在外面的慈善医疗项目总是行程很紧凑的。为了在有限的时间内,有限的经费和预算内尽可能帮助更多的人,每天高强度的工作几乎是常态。
儿童病患一直是虞言卿关注的重点,在别的战乱国家工作时,儿童因为饥饿而导致的营养不良症和因为环境恶劣而导致的感染是优先大量处理的病症。可是到了南佤,这种情况就略有不同。
其原因,是因为毒品。
这里虽然这几年致力于铲除所有罂粟,换上经济作物,可是不少偏僻的村庄里,仍有零星种植。在这个地方大烟甚至比粮食更容易获得。于是在种种因素作用下,这里的许多儿童,因为食物匮乏而营养不良,并且小小年纪就有了大烟瘾。
虞言卿只好针对这种情况,一面治疗这些孩子,一面派人到附近的村镇去调研情况——越是穷困的地方,就越容易被坏人钻空子,当生存权利受到挑战的时候,生命本身就会被轻视。
这个地方的另外一个问题就在于,赌和黄是合法的。
虞言卿会严格约束轻基金团队的人。而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医生们也签署过自律协议。问题出在在当地雇佣的安保人员身上。
一般而言,慈善医疗救援团队会得到当地ZF的支持,会安排安保部队、当地警方提供部分安保措施。医疗团队则会在当地另外雇佣民间的安保人员协助安保。
安保人员是两班制,一班12小时,这天一个叫梭温的保安在夜里下班以后,竟然开着摩托车去附近的镇上瓢技找乐子。第二天,医疗营地来了四五十个村民,带着木棍、镰刀和铁锹锄头之类的农具,聚在营地的大门外。
虞言卿还在诊疗室里就听见了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出来一看,除了看见黑压压的一片村民之外,医疗队雇佣的保安也聚集了十几个,双方互相推拒着。
“怎么回事?”虞言卿快步上前。
“有人来闹事。我已经联系了军警,保安们也正在驱赶,你别过去,危险。”向汝乔拉住虞言卿。
“这些都是农民,什么事情?”虞言卿还是走过去了。一般不是非法武装,而是当地的平民的话肯定会有些合理的诉求,要顺利地把医疗项目进行下去,要得到当地民众的支持,虞言卿是很看重这一点的。
“诶,你别去,那些人好凶。”向汝乔眼看拦不住,赶紧招了两个保安跟在虞言卿身边:“跟上跟上,到虞医生那里。”
虞言卿走到最前面,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扬声说:“大家有事和我说,我是负责人。”
佤邦会说汉语的很多,这些远离市镇的偏远农村的村民大多说佤语,为首的一个瘦削大叔怒气冲冲地说:“你的人强间我儿媳妇。你们赔钱!不给我一个公道,今天没完!”
“你不要故意闹事,那是正常的买卖,钱也给过了,你家故意讹钱。”保安队中也有人大声呵斥。
“怎么回事。”虞言卿一听就冷下了脸,强间妇女,抢夺财物,闹事,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出现在她的团队里的,这个是天大的事。
保安队的头目解释说:“昨晚梭温下班以后去镇上的旅馆睡了一夜,是老板安排的人,也给了钱,他都确认过了是合法消费。但是这个老叔非说是强间,要求赔钱,简直无理取闹。”
虞言卿不禁觉得头疼,在这个嫖赌都合法的地方,理论上来讲她无法禁止她雇佣的保安下班以后去旅馆消费。可是碰到一方说是消费,另一方说是强间的时候,各执一词,她这个第三方夹在中间,两头都不讨好了,这种事情怎么扯得清。
她只好说:“大家不要急,老叔,我们这边已经去镇上警局报警了,如果是梭温的错,一定会有警方来处理。你们先回去,我现在就让他自己去警局说清楚。”
“他们都是帮你们这种有权有势的人!我不要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