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战友般的,谈理想但却少了温情。后来父母不在了,我更加不关注对个人感情的感知。你是不是觉得我冷酷无情,对你这么坏。”
“不会。你心肠不冷硬,”裴音郗舍不得骄傲上天的大小姐这样说自己,“就像爷爷,虽然你从来不说,其实我知道你挺想他的。”
还有虞言卿对她,有时候虽然从不刻意,却展现出比刻意为之更让人心动的温柔。
裴音郗想起了了以前。
别人都是“鸡娃”,而虞爷爷在争分夺秒地花两年时间“鸡”孙女婿之后,终于安心地走了。当时无论是公司的事还是家里的事,都顺利交接。
虞言卿虽不常在家,也不管公司的事,但是她表现出了一个大家族继承人的非凡的能力。从公司的公告到人事任免,到家族内部遗产的分配和家族事务的控制,她都全数完美处理。
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哀伤,令人信服的坚强和决断能力。
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看到虞言卿无所不能背后的另一面。除了裴音郗。在一切尘埃落定以后,裴音郗那天看见虞言卿坐在虞爷爷卧室外的客厅沙发上哭。
爷爷在查处时日无多以后,又拖了两年,这两年看着她结婚、生下瑶瑶。还以为他不会死呢,没想到他还说死了。虞言卿就这么躲在这里一个人哭。
裴音郗是第一次见到虞言卿哭。这个总是那么冷静镇定的女人,这个在手术台上把生命掌控在手中,在任何时候也像是能处理好一切的人,竟也有这样伤心无助哭泣的时候。
裴音郗好心疼,走过去单膝跪在她脚边,轻轻吻她的泪:“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只要你别难过。”
“我没事,只是想起爷爷以前的事情。”虞言卿用纸巾吸掉自己的眼泪。
两人静静坐了许久,虞言卿的情绪平复下来,看裴音郗一脸担忧的样子,虞言卿忍不住破涕嗔道:“你看什么。我只是突然有点感慨,爷爷不在了,我算不算没有亲人了,就成孤儿了。”
“我可以抱你吗?虽然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试过被抱,但是我觉得有用。而且要说到没有亲人,作为被收养的小孩,我好像比较像。”裴音郗紧紧地抱她。
小女孩,说得老气横秋的。虞言卿拍她的手臂说:“说话这么夸张,谁能从小到大都没被抱过。”
裴音郗却真的思考起来:“我有一点点印象,我小时候有爸爸。我爸很高,会把我抱起来,在我五岁的时候。后来我养父在我身边,他不会抱我,也很少说话。”
养父水永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他无疑是非常爱她的,但是他更多的把她当做主人的孩子,那种相亲相爱的亲情,是非常少的。
难怪这人年纪不大,性格这么闷。虞言卿突然有点心疼,她虽然十岁没了父母,但是之前一直是全家的掌上明珠,十岁之后,爷爷也一直陪她成长。相比之下,裴音郗是一个没有享受过亲情的孩子。
虞言卿也伸手,回抱住这个年轻的小妻子,温柔地哄她:“傻瓜,你也不是没有亲人。你现在有家人,我和瑶瑶。姐姐会疼你的。”
裴音郗当时几乎迷醉了。虞言卿不经意的温柔,让她在爱她的路上,从来不可自拔。守着一段利益婚姻为什么能坚持八年,裴音郗想想其实一点也不难,这些不经意的温柔,就像一种深深的羁绊,走不开,也不想走开。
瑶瑶的喊声打断了裴音郗的思绪。她们现在在虞景庄园后院的一处鱼池造景处。虞景庄园风格偏欧式,但是因为虞爷爷的爱好,他在后院开辟了一处设计非常别致的锦鲤池。
不是传统的中式庭院的设计,而是用了一种类似无边瀑布池塘的设计,让锦鲤池和庄园里天然的地势融合在一起,从上游到下游分成三个泉水自然流动的池塘,每个池塘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