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游戏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秦宴看着周围恶鬼盟的成员们, 却唯独没有去看实时转播的大屏幕,似乎是对所谓的新人关卡没有任何兴趣。
“秦副城主说的好像这个游戏是我们恶鬼盟一手策划的一样,难道这不是噩梦城原本就有的规则吗?”恶鬼盟的盟主在笑的时候, 脸上那道疤显得格外狰狞,“我记得我进入这做噩梦城的时候, 就已经有这个规则了。”
“我相信这一道规则的本意是为了考验,而不是单纯为了折磨新人,甚至像这样将对新人的折磨变成一种定时的消遣。”秦宴的外表还和当年与白青弦初遇时一样,只是眉宇间有着掩盖不住的疲惫, “特别是最近你们安排的任务, 只能说越来越残忍。”
“别以为我喊你一声副城主, 就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那个恶鬼盟盟主扯开厚厚的外套,露出胸口一直在渗血的伤口。
没有知道这个伤口到底流了多少血, 甚至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些血是从哪里来的,但那个盟主看着秦宴的时候眼底有藏不住的怨恨。
“一个下人, 一个杀人凶手罢了。”盟主一直在笑着, 狰狞的笑意却完全无法到达眼底, “我是因为被你杀死才来到这里,所以无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都得永生永世为此赎罪。”
“我因为你被困在这个鬼地方,现在难道连找点小乐子也要被你阻拦吗?”盟主,或者说秦宴曾经服侍过的那位家主人一声冷笑。
秦宴沉默不语。
而那个盟主也继续说道:“而且什么叫残忍?你这种老好人真的明白真正残忍的任务是什么样子吗?从最初到现在, 你有没有在新手关卡里见到血腥的画面?你知不知道在这里看好戏的恶鬼有多少已经厌倦了日复一日的无聊生活?有多少已经厌倦了无聊儿童游戏一样的新手关卡?有多少人想要在屏幕上看到真正残忍的画面?又有多少人觊觎着想要折磨外面街道上那些游荡灵魂?”
“你不能这么做。”秦宴的脸色变得难看,“城主一直在看着这一切, 你不会想要触怒那位大人的!”
“城主,哈哈哈哈哈!”盟主突然笑了起来,嘲讽的笑声在之前就变得安静的礼堂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样的话你都已经说了几十年了,你口中那个胆小鬼究竟在哪里?”
“他总不可能已经把自己埋进土里了吧?”
“他真的看得到这一切吗?”
“他看得到你几十年来的坚持吗?”
“他真的注意到有些灵魂正在受折磨吗?”
“他真的在意这一切吗?”
“他真的会因此而愤怒吗?”
“秦副城主,不是我想要打击你,但你口中那位城主失踪那么多年,你为什么有把握对方和你一样是正义的伙伴?或者说……就连你这个正义的伙伴现在都站在恶鬼盟这边,说不定那位城主也会很乐意成为恶鬼盟的伙伴,到时候你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包括那个假城主也不再被需要了。”
盟主说这些话的时候,从衣袖中甩出一把如同骨刺一样的骨器,在指间把玩之后,又狞笑着做了一个划过自己脖子的动作。
秦宴的表情一直很淡漠,甚至在对方说他没有存在的必要后也没有任何动容。
可当对方说“假城主”不再被需要之后,再看到对方同时做了那个抹脖子的动作之后,秦宴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表情。”那个盟主大笑了几声,又对周围偷偷围观的恶鬼们打了个响指,“你们是不是看错好戏了?好好看那些新人的演出,小心你们的眼睛。”
众恶鬼马上将偷窥的视线收了回去,他们听不清楚盟主和副城主在一起说些什么,但是从盟主那几次清晰的笑声中可以判断两个人应该“相谈甚欢”。
他们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