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称呼问题,沈世喻又恐黛玉作为新媳妇,以后被府里人找茬为难,又给黛玉交代了府里的人情世故。叫她小心沈世启两口子并他的母亲,也就是二房里向来与他不对付的三人。
他有心给她提点,黛玉自是认真倾听,毕竟以后常在后院过日子的是她,要真有人针对她,她也得知己知彼。只是她与沈世喻是假成亲,按理说他们是各取所需,他不必如此照顾她的处境,然而他却方方面面给她想到了,黛玉自然在心里存了一份感激。
俩人就各自的情况都说明白了以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到了该休息的时候。沈世喻见黛玉还坐在床边一动不动,连姿势都没换过,一下子就想到她平日里寄人篱下,现在又换了个新地方,肯定正是敏感小心的时候。
便主动上前将黛玉拉起来,又恐她坐的时间久了,身子发麻动不了,便扶着她走了几步。黛玉被沈世喻拉着,浑身上下都不习惯,只是她知道以后在人面前,这样的动作只多不少,如今就当先习惯习惯了,便也没有开口拒绝。
待黛玉感觉稍好一点,沈世喻叫了芷兰芷月进来,黛玉的丫头不在,所以就让她们先给黛玉帮忙卸了钗环和妆容,换了轻便的衣服。然后端来洗脸水,两人都洗漱了以后,便把她们都打发走了。
静恒院的下人本就不多,现如今连芷兰芷月也回去睡觉了,沈世喻与黛玉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二人便准备上床睡觉。
沈世喻让黛玉睡到床上,自己在地上铺上了准备好的被子,要睡在地上。黛玉见他要打地铺,忙说自己与沈世喻换着睡。
“玉儿,你身子不好,怎么好睡在地上,况且我是男子,怎么能干出我睡床上、让女子睡地上这样的事呢?你就安心睡觉吧,明日还要早起去敬茶呢。”沈世喻听了黛玉的话,铺被子的动作都不带停的。
黛玉听了他的话,没法反驳,便狠了狠心,让他和她一起睡到床上来,俩人一人一床被褥,到也不算太过亲昵。黛玉想着,自己与沈世喻是合作关系,两人之间地位平等,她并不好占了人家的床铺,让人家日日睡到地上,这对沈世喻不公平。
谁知沈世喻听了忙说:“这可不行,我怎能与你睡一起。”沈世喻说的急,语气也没有刚刚的温柔小意,黛玉以为自己遭了沈世喻嫌弃,才不愿和她睡一张床,面子上挂不住,便控制不住的红了眼圈。
沈世喻瞧见黛玉都要哭了,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言辞让她误会了。连忙解释:“玉儿,我之前的信里写的都是真的,倘若有一日你觅得良人,我愿意为你暗度陈仓,帮你找到幸福。所以我不上床睡,是为了以后你找到幸福时,不必为了此时行为后悔,也不会让你日后的良人心里有结。”
听了沈世喻的话,黛玉才想起原来那封信的内容,她一直以为这是沈世喻的场面话,毕竟当今有谁能大方的让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改嫁给他人呢?她早就做好了一辈子困在沈府做姑娘的准备。
如今沈世喻却告诉她,他说的都是真的,而且还如此为她着想,真性情如黛玉,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对沈世喻的观感也就更好了。
沈世喻见她明白了过来,又担心她第一次和男子共睡一屋会害怕,便拣了几样朝中趣事给她说了。慢慢的俩人都有了些困意,便一人在床上、一人在地上,一起进入了梦乡。
沈世喻睡得迷迷糊糊时,脑子还在想:“原来女孩子这么难哄,我不想成亲的想法果然是对的。”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人生之后的几十年里,哄女孩子的手段越来越高明,可他这辈子只会心甘情愿的哄一个人。
黛玉醒来的时候,天还是微微亮,沈世喻已经起来了,正在将地上的床褥等物收起来。黛玉主动给他打了个招呼,沈世喻却把食指竖在嘴边,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黛玉按他的意思闭了嘴,沈世喻将东西收拾好,便过来坐到了床边。“玉儿,这会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