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累了。
程逮伤神,她伤心。
程逮轻手轻脚的出去,随手脱掉自己的外套,罩到她的身上。
舒心感受到一股冷气袭来,冷的哆嗦了下,一抬头,看到程逮站在面前,勾着嘴角:“冷吗,外面下雪了。”
程逮在室外站了小半个钟头,一身冷气,衣服硬邦邦地像是被冻住了似的。舒心被他揽在怀里,感受着这种真实的触感,鼻头一酸,眼眶潮潮的竟然要落泪。
“怎么了?哭什么?”程逮勾着手指去摸她的脸颊,凉滋滋的蹭着她的皮肤。
舒心委屈巴巴的摇头,敞开怀抱钻进他怀里:“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难过,好像是被你传染了
似的。”
程逮笑她:“傻瓜。”
舒心嘀咕:“所以你以后不要难过了,要不我也得难过。”
“好。”程逮笑着答应她,承诺道:“为了你,我也不会轻易难过。”
舒心靠在程逮怀里面,冷风瑟瑟,坚硬又厚实的胸膛让舒心感觉到了无穷的安全感。
程逮反手将推拉门关住,两只胳膊紧紧地的回抱住舒心。
年三十那天,程逮领着舒心回了家,舒心刚跨进门,和家里两个大人打了个招呼,程励耘忙前忙后姐姐长姐姐短的喊,当真是看得出来程励耘对这个小嫂子非常喜欢了。
满当当地一桌丰盛的年夜饭,程家父母非常健谈,舒心吃的很愉快。
都是同一个地方住着,彼此家庭的情况啊事情啊,都了解的清楚。两个大人也没有催小孩子的
婚事,就应了四个字“顺其自然”。
大年初一,舒心接到叶阎森的电话,喊她出来打麻将。
舒心程逮、叶阎森白茶,凑了一桌。小跟屁虫程励耘咬着可乐瓶颠颠地跑在屋里和同学开黑打游戏。
一局没打完,程逮丢过来一个大抱枕,正中程励耘后脑勺。
被砸中的程励耘委屈巴巴地噘嘴:“哥,你干嘛打我啊?”
程逮冷冷的眼风一扫,瞅她:“整天在基地就听这声音,好不容易放假过个年,耳根子也不能落个清净,你出去打。”
程励耘撇撇嘴,应了声:“哦。”拿着手机去了外面。
小屁孩一走,屋里落了个清净。
四个人凑一桌,继续搓麻将。白茶麻将打的非常烂,叶阎森算牌算的准,时不时的给她使眼色
,帮她。
舒心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嘴巴一撅,故意逗程逮:“你看看人家。”
“看人家干嘛,他也没给我使眼色。”程逮回答得理直气壮。
舒心气得吹胡子瞪眼。
程逮摸了龙须后,温柔又懂事的给她顺毛:“他俩是男人说了算,我就不一样,我专门听你的。你让我出哪个我出哪个。”
又开始耍贫嘴。舒心被气笑了。
叶阎森冷飕飕地哼声:“头一遭见吃软饭吃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这个年,四个人说说笑笑搓麻将的声音中,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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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武汉离开那天是个大晴天,大年初七,他们两人的心情并没有那么的轻松。
程逮内心彷徨难忘的是对爷爷的思念,舒心内
心惴惴不安的是来年的前途。
虽然说是成功了是幸运,失败了是命运。但是谁不想自己能够幸运一点呢。
舒心这才想起来问:“俱乐部有人吗,你回去先把合同签了。”
“什么合同?”程逮一边托运着行李,随口问。
舒心为他这个糟糕至极的记性翻一个白眼:“还能有什么合同啊,MUS战队的续约合同啊?”
“这个啊,我已经和经理说不打算签了。”
“不签?”
“对。”程逮拿着登机牌,回来,“我打算自己单干,弄个俱乐部玩玩。”
舒心嘴角抽抽,非常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