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令,你来干什么”
庆阳公主府沧澜阁内灯火通明,院外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宋予舒坐在圈椅上看着坐在面前翘着二郎腿的男人,皱了皱眉。
那被称为温令的男子看起来好像丝毫不介意宋予舒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反倒颇为随意的拿起了放在果盘里的葡萄,扒了皮放到了嘴里。
“你这一走,我爹可是在家里坐卧不安的,操心你比操心我这个儿子还多呢我再不来帮衬着你一些,他就要将我扫地出门了。”
他看着前面坐着的宋予舒,吃葡萄的时候也没忘了他,还抻手问他要不要,宋予舒果断摇了摇头。
温令似是想在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敲门声。
“殿下。”
他听到敲门声本想起身,可才刚站起来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嘴角一咧,撩了袍子又坐下了,还很是不见外的替宋予舒说了声进来。
门外的人恭恭敬敬地推了门进来,看到坐着的人似乎有些不可思议,转身将门关上又重新转了过来。
“温公子。”
温令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洋洋得意,微微仰了仰头,将手里的葡萄扔到了嘴里。
“我说和风,白日里都看到我了,晚上还没提防着些你看看我在这都坐了多久了,要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在你家殿下身边这么转悠,那可怎么是好呢”
被他叫做和风的人皱了皱眉,可也不过是转瞬即逝,很快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脸,一脸的严肃。
“温公子,我是和钰。”
他这话刚落,面前刚刚还洋洋得意的人就尴尬的咳了两声,还带着些不可思议的瞪了他一眼,不过和钰好似并没有放在心上,并且对他这样的行为觉得见怪不怪。
“和钰你”
“什么事”
宋予舒见不得温令闲得无事在这里跟自己的手下瞎贫,及时打断了他。这个时候和钰过来,肯定不只是过来让温令认人这么简单的。
和钰见主子问话,往前走了两步,正欲开口,又看了看旁边坐着的温令,有些犹豫。
“没事,你说。”
宋予舒如是说,和钰也算是放下了心,正了正神色,继续自己要说的正经事了。
“房大将军在回京途中中了雾莲草毒,情况严峻,此刻这消息还没有传到宫里去,只是房大将军的手下连夜赶来将这件事禀告了庆阳公主,郡主也得了消息。”
这消息倒是让宋予舒和温令颇为意外,谁不知道靖国的镇国大将军房恒骁勇善战,本来不过就是个武状元出身,竟然靠着自己一步步的走到今天,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这样的人自然一向都是颇为小心谨慎的,竟然能让人在回程的途中给下了毒未免也有些太过不小心了。
“郡主怎么知道的”
温令抬头看了看他,收起了自己严肃的表情,又转头看向了和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庆阳公主派了人叫了郡主过去,属下见郡主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宋予舒听他这么说皱了皱眉,温令看向站得笔直的和钰,挑了挑眉,甚至还特别想问问这大晚上的和钰你是怎么看出来郡主脸色不好的
和钰似乎也察觉到了温令的目光,默默的将自己的头低了一些。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去领了责罚,下次若再出现这种情况,就卸一只胳膊吧。”
宋予舒说的自然是和钰完全没有发现温令的这件事,和钰听着仿佛也是意料之外,面无表情地就点了点头转身开门出去了。温令看他出去,正打算说些什么,就被宋予舒堵着个正着。
“你也是,该去哪去哪吧,我还有事。”
温令听他这么说正打算站起来问问他去哪儿,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宋予舒就起身绕过他打开了门,理都没理他就将门狠狠的关上了,这个样子明显就是不高兴了,可又实在不知道这股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