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渊尘笑了笑,并不意外这二人会有此问,毕竟既然上了这船,想知道何时能到岸再正常不过:“我与花兄乃结伴欲赴一好友婚宴,想必再过个三无日,船便能停靠临安府码头了。”
“婚宴啊……”顾客慈眯了眯眼,自从醒来之后脸上便是一副笑模样,眉眼弯弯,除了知道他脾性的东方不败和雪貂,船上的其他人见他都觉得是个极其温和好说话的公子,“是不是排场很大的那种?不瞒二位,我与好友在海外隐居已久,这中原的热闹人气当真是许久未曾见识过啦。”
东方不败侧头瞥了顾客慈一样,任由他在那编花篮。
“要说排场自然是不小的,毕竟这娶的可是长宁郡主。当今圣上未曾有过公主,便是将这位长宁郡主自幼养在宫中当做公主培养,这位长宁郡主十岁便名动京城,说是才逾苏小,貌并王嫱也不为过。”说起这个,花如令可是来了兴致,大冬天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扇子打在手心里,一副想要好生絮叨一番的模样。
“不过原本皇女的婚事也断然轮不到我等商贾江湖人士说道,但偏偏这位长宁郡主议亲之时说服了当今圣上竟然用了绣球的方式,选中了一个没什么名气的江湖人,之后还真就下了圣旨选了吉日下嫁。这可算是捅了武林的大篓子,多少人赶赴京城就是为了瞧瞧这能赢了众多贵门公子哥的江湖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如今江湖上有头有脸有出身的不过就那么几个,但这赐婚了长宁郡主的人却像是忽然冒出来的,无根无寻没有半点风声。尊贵的皇女下嫁江湖草莽,这种婚事就连说朝廷拉拢武林势力都算不上,怎会不引起天下人的好奇。
“花兄,好啦。”叶渊尘有些好笑的打断了花如令眼看着就要滔滔不绝的说道,转向顾客慈无奈的叹了口气,“花兄一直仰慕长宁郡主,说话之时难免带了些情绪,还请顾兄莫要见怪。”
“如此特殊的婚宴,想必并非想去便可上门的罢?叶兄莫非是与那位江湖人有旧?”一直站在一旁背对着几人的东方不败转过身来,不知何时窜回他怀中的雪貂也冷静下来,只是那双小黑豆眼还是一个劲儿地瞅着顾客慈。
他的手轻轻搭在雪貂的脑袋上,轻轻缓缓的揉着,海风湿冷,哪怕正值晌午也着实带着寒意侵袭。
“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叶渊尘的忽然神情一顿,看着面前红衣男人手腕上被风撩起衣袍露出的金镯,沉默了半晌,突然道,“若是二位想要结识玉公子,叶某倒也可以为二位引荐。”
旁边的花如令吃惊地瞠大了双目:“等等!叶兄!你前两日才同我说那姓玉的性子古怪不喜结交生人的!!!”
叶渊尘却只是注视着东方不败垂下手用衣袖遮挡住金镯的动作,眼神闪烁了几下之后又恢复了温和的模样。
恰好侍女上前轻声禀报,叶渊尘便也结束了这个话题,侧身道:“船外湿冷,还请二位移步船内,下仆已经备好了房间供二位稍作整顿休息。”
目送两人进入船舱,叶渊尘的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花如令走到叶渊尘身边伸出胳膊怼了怼叶渊尘,低声道:“怎么回事?是看出什么来了?怎么感觉叶兄你对这两位的态度……”忽然就变得热络了几分?
叶渊尘可是南海白云城的城主,不论是在江湖武林还是达官贵人间都是能说得上话的人物,叶渊尘虽然因为自身原因不能习武,但白云城中能人辈出,天下又有几人敢将白云城主不放在眼中呢?
叶渊尘的眼中掠过一抹笑意,低声道:“只是觉得这船上有了比红珊瑚更合玉兄心意的贺礼。”
“哈?比那座半人高的红珊瑚还珍贵?”
“花兄不是一直觉得那红珊瑚晶莹剔透,千娇百媚?”叶渊尘抬手拍了拍花如令的肩膀,“待到参加完玉兄的婚宴,咱们便绕道带着红珊瑚去拜访花伯父如何?”
“哦,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