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笑出声来,近日诸事缠身教中长老各怀心思造成的烦闷顿时烟消云散,抬手将顾客慈怀里的衣裳拽到手里抖了抖又近距离端详顾客慈的“杰作”,怎么都想不到居然有人能将一道那么简单的口子缝成歪七扭八在布料上蜿蜒蠕动的虫子模样,还是那种一截疙瘩挨着一截疙瘩面目全非的那种。
东方不败的悟性极高,不论是习武读书还是吟诗弄乐,他感兴趣的东西从来都是极易上手,当初脱下男装换上女裳时捻起绣花针,也只是看了几眼绣娘的动作东方不败便无师自通,后来更是自己描摹绣样裁剪制衣不在话下。
顾客慈平日里看上去也是个聪明人,却没想到在这点上栽了跟头,做起这事来出人意料的笨拙。
被嘲笑的顾客慈却是眼底漾开笑意,见身前之人笑容明媚,一扫几日来的郁结烦闷,只觉得这身他真的十分喜欢的衣袍就此报废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东方不败心思细腻,笑过之后又怎会不知顾客慈是故意做出这种扭捏举动逗他开心,好心情地曲臂搭着那红衣站起身转到了内室放置的屏风之后。
东方不败的房间从前便是不容外人进入,自东方不败出关之后更是除了晨起的伺候平日里不允婢女出入,这屏风后的地方摆放了什么就连已经登堂入室的顾夫人都不知道。
顾客慈站在那红木镶玉的屏风旁,笑吟吟地注视着东方不败将那身红衣绷在绣架之上,最后摸了摸衣袍上顾客慈缝出的伤口,手中的金针动了动,似是有些犹豫要不要破坏这几个形状各异张牙舞爪的线疙瘩。
顾客慈见状当即走过去坐在东方不败身侧,将脸凑过去告饶道:“拆了吧,这么丑还留着做什么?”
“嗯……”东方不败看着看着忽然笑了下,金针一挑将原本的走线拆开,轻声道,“挺可爱的。”
顾客慈也笑了,伸臂虚虚环在东方不败的腰间却并没有碰触到东方不败的腰身,只手指轻拂过东方不败的衣袍,在东方不败动作微顿的默许下将手掌抵在了东方不败丹田处。
平日里不理会顾客慈这个主人的热流这次也并没有那么听话地出现,顾客慈只得无奈的看向东方不败:“夫君要不还是打我一掌吧。”
东方不败正往绣花针上穿着线,闻言眯起眼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危险地看向顾客慈:“之前那根插|进你百会穴的金针……”
顾客慈眼神飘忽地看房梁看地板,就是不敢看曾经被自己偷亲了一口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淡淡收回视线,算是将这事暂时揭过不提,抬手抹平因为顾客慈的缝补而皱在一起的布料,淡淡道:“别抵抗,跟着本座走。”
顾客慈刚开始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感觉抵在东方不败丹田处的手掌一冷,阴寒的内息顺着手掌处的经脉霸道地冲进顾客慈体内,刚一进门就迅速反客为主气势汹汹地开始巡视领地,这霸道又不讲理的脾气和主人简直一模一样。
东方不败的内息在顾客慈经脉中顺着奇经八脉的顺序转悠了个遍,所到之处阴寒弥散,阳气相生,顾客慈感觉周身先是一冷随即热意大起,第一次感觉到体内的热流如此蒸腾活跃,如同温热的岩浆一般朝着那一小股属于东方不败的阴寒内息蹭去。
阴寒内息玩腻了跑路的时机也抓的十分准确,顺着来时的路径从顾客慈的手掌出奔涌而出回到东方不败的丹田内,后面追着的热流留了小半修补顾客慈体内的暗伤,剩下的一多半不依不饶地追着东方不败的阴寒内息冲进了东方不败丹田里,顿时如热油入冰河,在东方不败丹田内炸开冰与火的较量。
东方不败闷哼一声,手上缝补走线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坐在绣架前的身子仍旧挺得笔直。
一阴一阳两种极端的内息在东方不败丹田内冲撞纠缠了半晌,最终像是打认识了一般挨挨蹭蹭着归于平静,交缠着流转向东方不败的全身经脉,刚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