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大夫
孙波刚推开房门孙才就从床上挣扎着起来问道,“还没来人吗?”
孙波随手将房门关上冲孙才摇摇头,“奴才一直在巷子口守着,不曾见到李公子。少爷,李公子是说今天过来吗?这天都黑了,少爷要不先睡吧。”
孙才又慢慢躺了回去,“你继续到店外守着,李子元说那个大夫要晚上来,昨天没来,今天差不多。"话说完等了一会儿只听他又说,“李子元是不会骗我的。”不知道是说给孙波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是。”
孙波眉头深锁再次紧了紧衣服推门而出,初秋的京城凉意袭来,据说这里的冬天会下很大的雪,冷的能冻掉人的下巴。他们能否在寒冬到来之前启程,少爷能否安好无恙的回家全系在李子元身上,但愿他没有骗他们。
旅馆在一条小巷子中,子时已过街上一片漆黑,孙
波手持一盏小灯笼站在店门外的台阶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巷子口。
心中一遍又一遍祈祷李子元今天能来。
突然,巷子口有一束红光闪动,孙波瞪大了眼睛仔细瞧,两道人影慢慢向这边移过来,其中一人看着有点像李子元。
“李公子!”孙波愁苦的脸瞬间放晴。
李子元笑容满面,“孙波,孙兄可休息了?”
孙波目光在李子元和他身边人身上轮转,“我家少爷一直在等着李公子呢。”
李子元点点头,“那就好,这位就是能治孙兄病的大夫。”
孙波忙不迭地将两个人带到旅馆之内。
孙才两条裤腿一直退到脚跟,下半身直勾勾地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屋顶忐忑地问,“大人,我这病您、您果真能治?”
李子元请来的太医是一个中年男人,脸上带着白色的面罩因此看不清长相,可一双眼睛却让人瞅上一眼
便浑身发冷。
不知道是男人给的压迫太强还是夜晚的温度过低,孙才只觉得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下身一阵阵发冷,恐惧控制不住地从心里往出冒。他甚至觉得自己像自家巷子口那户卖肉案板上的猪,今天是他最后一个夜晚。
男人两根手指捏着一根白棉花包裹的竹签,毫不怜惜地在孙才那里杵了几下,顿时屋子里响起杀猪般的叫声,“啊啊啊!”
“嚎什么嚎?又不是女人!”
孙才果然立刻将嘴唇咬住,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男人将棉签随意丢在地上,在孙波端着的水盆中净了净手后从自己随身带来的药箱中取出一个黄色的小纸包,打开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状的东西。
男人捏了一小点撒在孙才那里,嚎叫声立刻再次响起,男人一个眼风过去,屋内瞬间安静,只是孙才的额头上随之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子渗出来。
孙波瞅瞅自家主子那难受的劲,实在是忍不住问道
,“大人,我家少爷这、这怎么反而更疼了呢?”
李子元刚想喝止,大夫也是能随便质疑的?这个大夫虽然并不像他跟孙才说的那样是托关系找来的,可找他的人说了这个人的确能治孙才的病,只是诊费要贵上许多倍。
这等疑难杂症除了太医院的大夫又有谁会治,李子元因此对男人的身份深信不疑。
可出乎他的意料,男人没有呵斥孙波,将剩下的粉末重新包起来交给孙波,“外敷内治,这个药一天给他敷一次,等会儿我再给你一些草药,连喝上个七天就差不多了。”
孙波喜中带疑,“大人,您说我家少爷这病把您开的药吃上七天就能好?之前我找的那些大夫一个个都说我家少爷这病是不治之症。”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停,语气冷冷地,“不信可以不喝,找别的大夫看也行。但我话得先说清楚,付了的银子我可是不退的。”
孙才忍着疼呲牙咧嘴地冲孙波喊,“你个狗奴才,
谁让你跟大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