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蛤蟆戴笼子好大的脸
江芷清眼中氤氲的水汽让罗啸虎一愣,这个丫头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以后都很少哭。
小时候的她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随他混迹于一群男孩子中间,每天玩一些骑马打仗的游戏。干干净净出去脏兮兮回来,头发丝儿、手指缝里都带着泥土。身上伤了、破了也不见她掉眼泪,总是仰着脸关切地问,“小虎哥哥,你没事吧?”
儿时的记忆让罗啸虎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语气缓了缓,“芷清,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心里要清楚。我打曹墩子的确是因为他欺负了苗苗,可更因为看不惯他的无法无天、胡作非为。你身为尚书府的大小姐,身份的确比很多人要高贵,可你的身份是你的父辈替你挣的,你安心享用就好,万不该仗着这个去欺负人。”
江芷清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落下来,哭笑着问,“小虎哥,在你眼里我江芷清就是这样一个人?”
不等罗啸虎回答,又说,
“我从会走路就跟在你身后,我们同吃同住同玩甚至晚上睡在一张床上。你犯了错我替你瞒着、遮着;伯父伯母要惩罚你,我替你求情。
小虎哥哥,这些年我始终跟在你身后,仰视着你、追随着你、担心你、关注你,你却很少给我回应。我不怪你也不怨你,因为我知道我的小虎哥哥与旁人不同,你心存高远、志向远大,你不习惯也不喜欢追在你身后的人。
小虎哥哥,你不回头没关系,我可以一直追着你,哪怕一辈子。可你可不可以停下来的时候认真的看看我,看清楚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这些年来,你什么时候见我仗势欺人过?欺负一个做饭的丫鬟,我江芷清不会也不屑去做!”
江芷清话说完拔腿跑了出去,留下罗啸虎一个人耳边全是江芷清离去时带着痛苦、哽咽的哭声,心里头有块地方闷闷的、涨涨的,总之难受的很。
“来人!”
“少爷。”长安闻声进来。
罗啸虎捏了捏拳头,“让人盯着江小姐,把她安全护送到家再回来报我。”
“是。”长安悄然退下,留下罗啸虎一个人对着窗外摇曳的翠绿枝条发呆。
…
“姨娘,梅香死了。”小安一脸凝重地向杜春暖禀报。
天气越来越热,杜春暖正躺在竹椅上纳凉,小穗儿在一旁挥着扇子替自家主子扇风,暖春暖嗖地睁开眼睛,“梅香?怎么回事?”
“是楚思雨院子倒桶子的钱婆子刚过来找我说的,她说今天天没亮楚思雨身边的两个丫鬟就用一张席子将一个人裹了丢进后花园的池塘里。出门的时候脚上的鞋子掉了一只,钱婆子认出是梅香的东西。”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最近可有听说梅香病了?”
小安摇头,“前天梅香还跟大小姐姐出府了呢,没
听说有什么病啊?就算是得病,也不至于一天就没命了吧。”
小穗突然想起一件事,“昨天大小姐的院子里的人就很奇怪,去厨房领饭的两个丫头小脸惨白惨白的,其中一个还差点把装饭的盒子弄到地上,还因此被厨房里的妈妈骂了一顿,说他们毛手毛脚的这点活都干不好,要是让大小姐知道了非得罚她们不可。”
不用调查也知道梅香十有八九是惹了楚思雨被打死的,小安和小穗虽然与梅香交集不多,可同是给人做丫鬟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姨娘,您看这件事怎么处理?”
杜春暖脸色也不好看,一个好好的大活人说没了就没了,楚家大小姐这副暴戾的性子已经不只是让人头疼这么简单。
“先当做不知道吧,等老爷回来我问过了再说。”
正说着,一个小丫鬟慌里慌张的跑进来,“姨娘,不好了,魏氏过来了!”小安、小穗立刻如临大敌,“到哪了?”
小丫鬟惊慌地说,“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