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酒药
“太医院的院判?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罗婆婆跟你说的?”胡苗苗看向狗窝里酒鬼的眼睛亮了,太医院的院判那可是给皇上看病的,看来喜宝真的有救了。
没等林和西回答,胡苗苗已经把袖子挽起,扯着酒鬼的胳膊把他从狗窝里往外拉,“林和西,快点帮我把他拽出来。”
一个抱着孩子一个瘸了一条腿,俩人合力将冯朝从狗窝里像拖死狗一样拖出来累的满头大汗。
“咱们能把他弄回去吗?回去想法子给他解酒,喜宝可等不了两三天,最多明早上就得让他醒过来。”
“我去问问。”
冯仑眼睛盯着摆在自己面前桌子上的两盘菜,拿起的筷子又放下。
“大哥,您怎么不吃啊?再一会儿就该凉了。”冯暮端着饭碗,夹起一筷子白崧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碗
中黏糊糊的不知是米饭还是粥。
冯仑夹一块白崧放到嘴里,果然,咸的要死,除了咸什么味也没有,另一盘萝卜块不用尝也知道什么样,这种饭菜他都吃三年了。
“暮先生,我们想把朝先生带回去解酒,不知您…”林和西站在门外,话还没说完呢,里面就传来吊马脸的声音,“要解就在这解,他的屋子在西边倒数第二间。”
“林子升谢过穆先生。”
屋外没了声音,冯仑小半碗饭下肚,放下筷子,“隔壁新来的?”
冯暮又夹起一块萝卜,“一个傻呼呼的丫头和一个有点小心思的臭小子,家里孩子病了想找冯朝看病。”
冯仑用筷子将碗内的饭粒归拢到一起,漫不经心地说,“只要不是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就随他吧,咱们这院的确怪没意思的。老三今天喝了多少?”
“得有两三斤怎么还不得睡上两天,大哥你再吃点
吧?还剩这么多呢。”
“谁做的谁吃!”冯仑没好气地撂下筷子,闭上眼睛,不禁有点怀念以前吃过的那些好东西,真是老了,要知道从前什么美味没吃过,这种猪食真是一顿也吃不下去了。
女孩子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到冯仑的耳朵里,“既然不让咱把人挪回家,那你去要点醋过来,我记得喝醋可以解酒。”
果然,那个小子站在门外,“暮先生,子升想跟您要一碗醋。”
“厨房里有,自己找去。”冯暮勉强把最后一口菜咽下去,说完又端起盘子喝汤。
“一碗醋啊…”冯仑自言自语。
“暮先生,子升想借您家的生姜一用。”
“暮先生,子升看您厨房里有煮饭的米汤,斗胆要一碗。”
…
冯仑的眼睛终于睁开,“出去瞅瞅吧。”
西偏房倒数第二间的房门开着,杂乱的房间里瘦骨嶙峋的冯朝躺在床上,身旁是一个被裹在软被里的幼童正闭眼睡着。
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坐在床沿,左手端着一个碗,右手一把汤勺,碗中的东西绿油油的,汤勺在里面轻轻的搅动,并不见冯朝说的那个傻丫头,旁边桌子上放着一堆嚼碎了的生姜。
“回来啦?已经不烫了,你端着我来喂他。“林和西背向门外,以为是胡苗苗回来了呢。
“里面什么东西?”两个滚圆光滑的核桃在冯仑手中发出咔咔的碰撞声,林和西转身眼中有一瞬间的诧异,但身形依旧笔直神色淡定从容地回答,“回先生的话,是芹菜的汁水。”
冯仑鼻子凑过去闻了闻,“这玩意真的能喝?”
林和西坦然回答,“据说可以解酒。”
“谁说的?”
林和西如实回答,“苗苗说的。”
还没等冯仑问谁是那个说芹菜汁子可以解酒的苗苗
时院门外一瘸一拐走进来一个姑娘,胳膊上挂着一个竹篮子。
净白的一张脸很小,却有一对很大很大的眼睛,眼睫毛黑乎乎的,乌黑的头发用发带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