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人口中的“老大”,指的是他们这支数千人奴隶队伍的头领,名字就叫“大”,年长者喊他阿大,他们这些手下们便喊他为老大了。
克一听这话,感谢的话也来不及说就冲了出去,直奔荒市的东面出口。
他一边跑着,一边又在心中想到了年在缝口袋时和自己的对话:
“克哥哥,你相信这群人能成事吗?”
“阿年,天生就能成事的人是不存在的,他们也需要合适的人来引导。”
“但我若说,这群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呢?”
“阿年,你莫要开玩笑了,这样说,不是把我和松叔他们都给骂进去了吗?”他半开玩笑道,“你难道就是这么看待我们的吗?”
阿年摇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并非是针对某个人,而是说这群人合在一起的效果。”
“……”
克不断奔跑,不断回想着年所说的话,心中激愤,可不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吗?一个孩子随便说句话都能轻易被放走,连核实都不曾有!
待他跑至东门口,守门的人同样认出他来,便问他何事这般着急。
克按捺住自己的情绪,询问了年的事。二人才说她适才背着一个包袱,说要奉命去荒谷城。这人所说,和适才那报信之人所说一模一样。
克和二人讲了一声,便朝着他们所指的方向跑着追寻了一里地,路上还时不时喊着年的名字。
殊不知,既然年有心躲着他,又怎会让他轻易找到呢?
克最终无功而返,那俩守门人见他回来,忙询问他适才为何要去追人,难道是对方忘带什么东西了?
闻言,克心中苦涩,摇摇头未答话,这两个守门人不明就里,却也看出他心情不好,没再多问。
土洞里,刚才报信的人已经离开了,松叔见他灰头丧气地走进来,当即问他道:“怎么样?没追到吗?”
“没……”克有气无力道。
松叔忙指了指叠放在一旁的衣服,转移话题道:“这件衣服是你的吧?我刚才还想提醒你没穿外衣,结果你跑得倒是挺快。”
克看到自己的外衣,心思更是复杂,但他想到年走之前特意为自己缝了个内口袋,又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拿起,穿戴在了身上。
松叔知道他心情不好,便识趣地离开了。
克这时却还在整理外衣,待在身上披挂好,准备看看里面的内兜时,却发现这口袋里面有些鼓鼓囊囊的。他伸手一摸,发现里面有叠像纸张的东西,连忙把土洞的帘子挂上,掏出了里面的东西。
待他拿着东西凑近油灯旁一看,恍然大悟,这哪里是什么纸张,分明就是金票!
不用说,这些金票自然是年留给自己的。这时,他没去想年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金票,而是想到了既然年会给自己金票,没道理不给她自己留一些。
如此一来,他心里又安心不少,至少知道了年在外有金票,这样她就不会饿着自己了。
这般思量之后,克便又把金票塞回了年为自己缝好的内兜,仔细确认放好之后,方才端着油灯,出了土洞。
……
年离开荒市,取出自己先前埋藏起来的金票,放在衣服内兜一部分,又放在所背的包袱里一部分,径直前往荒谷城。好在这回潜入得很顺利,并未碰到白花花那般贼人,也顺利避开了城中的巡逻队。
趁着夜里,她暗中光顾了几家服饰店和一家胭脂铺,并留下了金票。
到了白日里,因为她已经身处城中,短时间内便不必担心被人查验身份了。但仅是如此定是不够的。
为了保险起见,她在易容过后,暗地里摸清了城中办理平民身份的地方。到了晚上,她又潜入此地,自己给自己伪造了一个身份凭证。
荒谷城的身份凭证较为简陋,只是一张和金票相似的纸,只要上面的章印是真的,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