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曾娶妻,何家家道中落,又因为跟朝廷有过节,如今也轻易不会有人肯把女儿嫁过去。”
那就妙了。
晏衡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笑了一下。
李南风虽然将谢莹视为敌对,但想着她前世在李家那段时间也还算本本份份,跟李挚之间也算是夫唱妻随,因而前世只当她是个薄情寡义之人,总归还是个大家闺秀,总不至于连廉耻都不要。
前阵子就算是想图谋李挚,可若不是因为知道后果,也不算就该死。
就算她仅仅是因为不想那么快嫁到杜家而推迟婚期,也还不算罪无可恕。
关键是她在知道必须嫁杜家的情况下还去瞄上晏弘,让晏弘来替代前世的李挚
晏弘是跟她没关系,她嫁过去祸害的也是晏衡,可是谢莹此招一出,就将前世里她把李挚心伤得体无完肤,又把还在襁褓里哇哇大哭的李煦丢下来的一幕幕全给唤到李南风眼前来了!
她也许可以接受她薄情寡义,所以他们李家前世做到了仁致义尽,不但把她放走了,就算他们谢家傍着李家的势在朝中风生水起,她也念在她是李煦的外家份上未曾跟他们计较,这一世只管阻断她跟李挚也就是了。
可她却没法儿接受前世李挚落得那样结局,到头来倾心过的人居然无耻起来连个底线都没有!
毕竟谢莹还不同程淑,程淑只是个外人,而谢莹却是跟李挚有两年夫妻之实,还育有儿女的!
这么一想,心里头哪里能平静得下来?
李夫人那边她已经交代让金瓶去暗示,却不知道李夫人会不会听。听了的话想必能看出门道,想办法插一手。
倘若不听,那她倒要想个办法把这事儿捅给东乡伯府,让杜家帮着晏家一道来处理处理了。
但正院那边一夜无话,清早到了学堂,晏弘先来,瞅着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这人也擅隐忍,怕是不会轻易中招,谢莹虽是拖了三个月,但三个月时间也不足以使她这么温吞水地跟晏弘培养情份,谢杜两家婚事已经传开了,晏弘迟早知道她身份,若知道她是东乡伯府未过门的儿媳,但凡有点脑子定然也不会再与之接触。
那么谢莹要想成功,只能尽快出狠招。
狐狸精算计男人,来来去去就那么些招数,倒是没什么新鲜的。
就是不知道晏衡那边走到哪儿了?
“姑娘,谭峻问您知不知道一个叫何桢的?”
这时候梧桐走进来,俯在她耳边问。
何桢?这名字有点耳熟。何……谢莹的母亲不是也姓何吗?
她想起来了,道:“怎么了?”
“何桢的父亲,也就是谢夫人养病要避喜的那个哥哥何献平,如今就在宛平住着。何桢京城宛平两边跑,据说想入仕而无门。”
谢莹前世曾向李挚举荐了她一个表哥给李存睿,就是这个何桢。何桢没到过李家,也没怎么露过面,李挚给他谋了个外任,他得令就出了京。李南风一直以为他们在长沙府住着,没想到这何献平竟然就在宛平?
笃笃。
正想着,桌子被人叩响了。
抬头一看,是一脸老谋深算的晏衡。
“出来说话。”
老匹夫命令谁呢?李南风瞪他,再看看满屋子人,冷脸把书合了,起身到了院里葡萄架下。
晏衡脚踏着石墩,得意地笑起来:“何桢你还记得吧?”
李南风心念微动,面不改色:“记得,这不很快就要成为你们家亲戚了么。”
晏衡沉脸:“我们家可没这种亲戚!”
李南风呲牙笑起来。
晏衡望着她:“何桢往谢家走的挺勤,还有,谢莹跟何桢是青梅竹马,据说小时候大半日子在一处。
“原本两家是有意联姻的,但何家出事之后,谢奕就连何家去都不去了,再后来朝廷迟迟无人敢保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