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小姐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
“你,你是挚哥哥的妹妹?”
“哎呀,是啊!胡小姐连‘挚哥哥’都叫上了,还不知道我是‘挚哥哥’的妹妹呀?”
李南风笑容可掬地立着。
胡小姐的脸色可精彩了!
她看看李南风又看看李挚,如同才从冰窖里爬出来又跳进了火炉灶,说不出的臊热难当。
她跟李挚其实并不熟,不过是因为哥哥与李挚同在礼部当差,衙门里年轻辈同僚关系还算融洽,偶尔会相互到家中聚餐,听说李挚这种场合也参与得少,往往都是与人在酒肆应酬多,上次与同僚一道到胡家来,她碰巧就这么认识了而已。
先前她在谢莹面前才显摆过,这里立刻就被李南风给打了脸,并且她还刁钻地让她出了丑,这脸岂不算是掉在地下捡不起来了?这小姑娘看着年岁不大,怎么好似把她全看穿了似的呢!
胡夫人到底见多识广,见状连忙跟李南风行礼:“原来是李姑娘,小女失礼,得罪了。”又喝斥胡霁月:“还不快快见过李姑娘,给姑娘和世子赔礼。”
李南风面藏冷笑。先前这姓胡的旁若无人跟李挚套近乎,她不出声,她李南风来了,被姓胡的直问来历,她也不出声,到这会子搂不住了,却来装什么端正,真是笑死人了。
正要说话,胳膊上忽然传来股揪疼,李挚抽手揽住她肩膀,等她受完了胡霁月的行礼,而后道:“胡小姐,我既与令兄同僚共事,你以后还是称我一声李大人为好。
“家眷跟上司走得太近,对令兄的官誉也不利。”
胡霁月无地自容。
胡夫人脸上也有些发臊了。转头又怒瞪了胡霁月一眼,才尬笑退场。
李南风瞧见胡家母女走远,再来看旁侧,方才还在的谢家母女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晏衡上了香,着阿蛮去打听李南风去处。
阿蛮却来说她与李挚在一起那就算了,他不太想跟李家人打交道,跟李南风这是没办法。
不过来都来了,事情总是要办的,想了想,他与阿蛮道:“你找个小沙弥,让他去找到李家丫鬟,请李南风到成悦这里来别说我说的。”
阿蛮听得满头雾水,依计去了。
晏衡直入寺后禅房。
相国寺最后两进是寺里僧人们的住处,他仿佛走在自家后花园,轻车熟路绕过两道弯,到了第一进东面第三间,叩门敲了敲,不等回应就直接进了内……
屋里有个年轻和尚正在打盹,面前禅床上铺着不少签文,以及,被褥之下还露出一角《易经》。
一个和尚房里有道教典藉本就够人骇目的了,不想晏衡弯腰把他褥子一掀,一只酒葫芦也应声滚到地上!
和尚被骇醒,接而脸色都白了,七手八脚地爬起来抱住酒葫芦:“你,你是何人!”
晏衡大摇大摆在他对面盘腿坐下来,手指指身上锦袍:“我,当今圣上钦封的靖王世子,晏衡。”
和尚张大嘴听完:“靖王世子?”
说完又打了个激灵,手忙脚乱地抓起酒葫芦和易经塞到褥子底下,再一屁股把它们坐实,清嗓子定神,看过去道:“这,这位檀越,你强闯贫僧房门,究竟是有何事?”
“放心,我又不劫色,就借你个地儿用用。”晏衡漫声应着,环顾四处,忽又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给我算个卦。”
和尚吸气:“你想算什么?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会算卦!”
“当然是看到了你屁股底下的《易经》啊。”晏衡漫不经心翻开他枕头,又抠出来两片卦片。
和尚张口结舌,一把把卦片夺回来:“你,你是人是鬼?!”
“你算算不就知道了?”晏衡道。
和尚屏息瞪他半晌,逐渐齿冷。
“你想算什么?”
晏衡琢磨半晌,说道:“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