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安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 自然是出于皇室的授意。
他家世相当不错, 就算是在帝都星这样的地方,敢为难他的人也没多少。
应二敢在江浮休的事上如此强硬,除去他自己所具备的地位,还有站在皇家学院身后的皇室。
首府大学的校长却犹豫了一下,咬牙道:“应二, 学校内部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怎么会懂……”
“我怎么不会懂?我懂得可多了,”应承安却哼笑一声, “你们不就是想避重就轻吗?有人不能得罪, 那当然就只能得罪能得罪的人了。”
“表面上是光鲜亮丽的首府大学, 骨子里都烂透了吧?”应承安道,“你们也最多就是这种水平了。”
校长被他气得双眼圆睁, 却偏偏张口结舌,只能复读机似的重复道:“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一直站在后面沉默不语的江浮休, 却在这时站起身来, 一双敛了秋水一般的眼睛淡淡地看过来。
“一个学校,当他们不是为学术服务,而是为政治作棋子的时候, 就算是第一学府……”他没把话说完,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江浮休抬起头, 环顾了一圈四周。
含糊其辞的校长,唯唯诺诺的工作人员,几乎没有几件新成品的机械工作室内间, 地上凌乱的血迹……
这哪里像是个第一学府的样子。
江放心中的首府大学,是他从小时候就一直念想着的地方。
在江放的记忆里,首府大学几乎是他一生中最迫切最向往的目标,而他也同样竭尽全力,以D精神力中高得离谱的分数,进入了这所第一学府。
他大概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所有的努力和才华,都差一点被这所他憧憬的学府所磨灭。
“走吧。”
应承安可听不出来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感情,立刻欢天喜地地应道:“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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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森教授是在医院里醒过来的。
治疗液大概是之前就已经泡过了,而老人的体质终究是比不上年轻人,治疗液不能泡太久,因此当哈里森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是躺在病床上的。
他刚刚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想要看看自己的伤势,却忽然惊讶地发现,自己那本该被人捣得快要烂掉了的肚子,此刻居然连半分疼痛都没有。
哈里森教授确信,那样的疼痛绝不是他的噩梦。
这,怎么可能啊?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提起被子的最上端,另一只手则匆匆掀开了病号服。
可是自己的肚皮乃至胸口都光滑无比,连一丝一毫的疤痕都看不见。
哈里森小心翼翼地用手轻轻碰了碰皮肤,却没有相应的痛感传来,只能感受到一丝痒意。
这不该啊?!
他震惊地把自己的整只手都按了上去,却仍然没能发现任何的疤痕乃至伤口。
哈里森教授忍不住开始努力搜索自己的记忆,是不是最近又研发出来了什么效果极强的治疗液,可还没等他认真回忆,便听见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顿时把哈里森吓了一跳,老人又羞又窘,顿时板起了脸,拿出身为教授应有的吓人表情来,凶狠地瞪了过去。
可这么一瞪,却瞪到了一个熟人。
“柯……柯元帅?”
眼看病床上的老人要直接坐起来,柯嘉言摆了摆手来,示意他重新躺下。
“是我,”柯嘉言微微颔首,“我过来检查精神力情况,没想到恰好遇上了你们。”
“……们?”哈里森教授好奇道,“还有谁?”
“还能有谁?”柯嘉言倒是笑了起来,“当然是你的学生。”
江浮休这时候,倒是感觉到有些头痛了起来。
那应承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非要说他的精神力拟态是什么“愈合”,才几分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