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脏一阵乱跳,路小蝉失去平衡向后仰去,看着天花板傻住了。
舒无隙放开手,他的脚正好落在了拖鞋上,小腿上还留着舒无隙的力度和温度。
“把水倒了,睡觉。”
路小蝉坐直了身子,看着舒无隙起身,离开了茶几。
诶……有戏哦!
路小蝉颠儿颠儿地把水倒了,钻进被子里,另一侧舒无隙还靠在床头看着书,只是把眼镜拿掉了。
床头灯的灯光很柔和,他的额头、鼻尖还有下巴的线条竟然绵延出悱恻缠绵的感觉,甚至于微微向上扬起的睫毛都很骚动人心。
路小蝉喉咙有些热,他将脚从自己的被子里伸出来,伸进对方的被子里。
“你干什么?”舒无隙还是看书,头也没侧一下。
“脚冷。”路小蝉的脚尖在舒无隙的身上碰了一下,还不敢太嚣张。
舒无隙放下了书,关灯了,然后把被子一裹,背过去对着路小蝉。
切……装什么贞烈啊!
路小蝉把脚收回自己的被子里,也背对着对方,在心里暗自盘算着要怎样完成那三个条件。
第二天就是周一,路小蝉得去复学了。
是舒无隙亲自开车送他去的。到了学校停车场,舒无隙和路小蝉一左一右走出来,跟电影画面似的,学生们都驻足而望。
当然,大家看着的都是帅到爆炸一身精英气场的舒无隙。
路小蝉还在心想,难不成舒无隙还能陪自己上课吗?
这时候,一个瘦得跟柴火棍儿似的人朝着路小蝉一边挥手一边跑过来,是路小蝉的同班同学,路小蝉给他去了一个名字叫“小火柴”。
“小蝉!你回来了!你心情还好吗?我听说你因为生活中那个……一连串的打击……得了忧郁症……”
“哈?”
什么打击?哦!爹妈没了,房子没了,还被逼债,是一连串的打击。
可是我路小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心脏坚强的很,怎么会忧郁呢?
小火柴看向舒无隙,露出万分敬仰的表情来:“你一定就是传说中二十四小时看顾我们小蝉的那位监护人吧!”
“是的。”舒无隙微微颔首。
路小蝉还是没完全闹明白。
直到舒无隙跟着路小蝉进了教室,在路小蝉的身边坐下,路小蝉忍不住问:“你不用上班的吗?”
“是你说的,差了一小时、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是24小时。”
路小蝉喜上眉梢,上课了还能和舒无隙在一起呢,好开心!
等等……舒无隙是不是跟学校说了他又忧郁症,所以才能进来陪读的?
啊,如果真的是那样,他是不是该假装忧郁呢?
于是,一整天的课,路小蝉看着前面的教授,满脑子都是旁边的舒无隙。而全班的同学们,时不时看向舒无隙,总而言之,舒无隙才是教室里的真正的“重点”。
一天的课程结束了,路小蝉去教授的办公室。
教授的桌面上正好摆着路小蝉上学期画的画,皱着眉头,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哦,小蝉来了,你坐,您也坐。”教授看了看旁边的舒无隙。
路小蝉有些紧张地坐下,生怕教授说什么不好听的话,让舒无隙对他有不好的观感,要知道自己因为对画画没啥热爱,之前上课的时候经常逃课。
“小蝉啊,剩下这一年,你好好学。心情要开朗,要有希望,你画出来的画才会有灵气。”
啥意思?
我一直都开朗,心怀希望,难道您还没看出来我画里面的灵气?
“这个……技巧的不成熟可以由情怀来弥补的。”
教授,我原本很灿烂,现在很忧郁。
“只要剩下这一年不荒废,你进入美职,当个老师是没有问题的。”
还好教授您说的不是少儿绘画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