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奸除恶
小鬼实在太怂,听牛大婶这么说,忍不住往白席兮身后躲了躲,白席兮朝她的鬼头看了眼,纳闷她到底在躲什么。
错的是牛大婶一家,到头来竟然是小鬼在躲躲藏藏。
白席兮一把抓出小鬼,忍不住压低声音道,“你躲什么呢?刚才那张牙舞爪的劲头,想掐死牛大叔的勇气呢?”
“那个牛大婶说要找道士收了我。”小鬼支支吾吾,听说道长专门斩妖除魔呢,她若是被道长收了,岂不是活不了多久?
“你看我像什么?”白席兮挺直了脊背,拍拍胸脯,清了清嗓子,等小鬼夸赞她是最好看的道长。
谁知小鬼眨了眨没有眼白的眸子,“像小动物,小兔子。”
“…”谁让你说像什么呢?这智商真让白席兮抓狂
,人家的形容都是美若天仙,然这小鬼怎的不按常理出牌?
魏京坐在树上捏着脚腕,勾唇一笑,呢喃道,“她才不像小兔子呢!”说完,一只张牙舞爪却纯白无瑕的小猫儿在他脑海里打滚。
“我是说,你有没有觉得我像道长?”白席兮耐心解释,小鬼这才反应过来,摇摇头,“不像,道长都是男的。”
牛大婶因着有一只恶鬼在身后要锁她的喉,所以不敢笑话小鬼,只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小鬼,你可得说老实话,不然我定会寻道长来收你的。”
小鬼听了抖了抖。
白席兮护在小鬼的身前,笑了笑,又撇头朝小鬼看了眼,“怕什么,她也得有命去找道长,别怂,我问你回答。”
小鬼点点头,她总觉得白席兮身上的气息让人觉得舒服,有安全感。
“你嘴角的淤青和额头的伤口是从何而来?”白席
兮问归问,但眸子一直盯着牛大婶,此时雨水已停歇,一阵凉风过,带起一波清爽与一身的鸡皮疙瘩,乖乖,这天可真真是冷啊。
白席兮忍不住捏了捏鼻子,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与此同时,小鬼的声音悠悠响起,“是牛大婶打的,她说我勾引她的丈夫,要,要毁掉我的容貌。”
说完,小鬼便留下两行血泪,抽抽噎噎,好是可怜。
白席兮蹙眉,“牛大婶,小鬼说的可是真的?”
“假的,我没有,我没有打她。”牛大婶摇头晃脑,满口胡言,“我看她可怜,本想让她成为一家人的,谁知她如此命薄!”
“真假可不容许你胡说八道。”白席兮眉眼间皆是犀利,她指尖捏符,荧光之后,一点小鬼眉心,而另一只手却死死拽住了牛大婶的头发,“我就叫你看看什么是真假。”
白席兮的声音听在牛大婶的耳里早就似洪荒般空旷,时近时远,时炸耳,时模糊,飘忽不定,也导致牛
大婶的神思飘忽不定,仿佛自己已经回到了从前,那小鬼没死之时。
小鬼本是邻镇商贾之女宁雪云,并非流浪之女,因和灵乡之最高山峰上有一比较灵验的姻缘庙,她才独自出来寻姻缘的。
奈何下山后分不清东南西北,遇见打猎的牛大叔,才被他骗回家,被关在牛大叔那个密不透风的屋子里。
牛大婶发现后同牛大叔大闹一场,牛大婶心中不甘,趁着牛大叔上山打猎,揪着宁雪云的头发又打又骂。
碎了宁雪云一根肋骨。
与其说宁雪云是抑郁而死,闷热而死,不如说是被羞辱打死的,当然,牛大叔和牛大婶也不愿真的闹出人命,更怕这丫头出去后胡说八道,便想着娶了这宁雪云。
谁知这小丫头倔强,宁死不屈。
收回符箓,白席兮冷哼一声,一脚踹翻牛大婶,脚
底板在牛大婶粗糙的脸蛋上摩擦又摩擦,她的声音也变得阴恻恻,“大婶,你说我是毁你容貌好呢?还是断你肋骨好?”
一听要吃苦受痛,牛大婶就哎哟一声哀嚎出来,白席兮脚下的力道更重了些,“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