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恩图报
偷换概念。
白席兮朝着魏京看了好一瞬,见他曾波澜不惊的眸光泛起涟漪。
如茶叶若在清水中,沉沉浮浮。
对偷换概念这事,丝毫没有罪恶感。
也叫白席兮认定此人脸皮厚如城墙,定是个奸佞之臣。
“魂魄是我的,此时是我在控制苏婉柔之躯。”白席兮舔了舔干涩的唇,从茶壶中倒了一杯清茶,学着魏京的模样品尝。
“这不是茶叶?”
“是竹叶,你曾说不爱喝茶叶的。”魏京轻描淡写地解释。
这话落在白席兮心底,就如死水中砸入一片竹叶,虽掀不起大风浪,却也叫她心头痒痒,如喝了一杯阿华田。
“魏将军有,有心了。”白席兮眼神飘忽不定。
“一文钱!”魏京却是云淡风轻,为负债累累的白席兮又添了一笔。
“本将不与小白多客套,沐浴之事,本是小白失误后的惩戒,若你再三逃避,莫怪本将铁血手段了。”
听得出来,魏京这是下最后通牒。
白席兮抿唇一笑,脸上挂着交际花般的虚伪笑意,“那…小魏现在想沐浴吗?”
“想!”
魏京伤势挺严重的,那白色的纱布围绕着肚子包扎直至肩膀之上,所以他所谓的沐浴不过是擦身而已。
白席兮努力为自己洗脑,最后小手去扒魏京裤带的时候,被男人滚烫的大掌握住了。
白席兮浑身一颤,连说话都结巴了,“小,小魏不,不是要沐浴,鱼吗?”
若有面镜子,白席兮定能瞧见自己那红如蛇果的脸蛋,而魏京却轻描淡写地瞅了她一眼。
“本将没伤到下身,可以自己洗,小白无需如此豪
放!”
豪放!若不是寄人篱下,实力不如人,白席兮真想打烂魏京的脑袋。
可惜,握紧的拳头微微松开,她确实是实力不如人。
“小白想看到什么时候?就不怕生了针眼?”魏京懒散地靠在浴桶木凳上,额头上有汗珠滚滚落下,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白席兮听得脑袋冒火,低头,踩着零碎的步伐,出了净房。
正好一阵寒风吹过,叫她恢复了清明。
咬牙切齿恶狠狠骂道,“魏京个臭流氓!”
拾玖与拾陆正好从远处走来,听到白席兮的咒骂,面面相觑,拾陆赶紧上前,为自家大人求个名誉,“白姑娘,大人怎会是臭流氓呢?”
白席兮顿时窘迫,就如背后说坏话被人抓包了一般。
她见拾陆气愤难当,顿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胡
诌,“我在说我自己臭流氓呢,看了魏将军的身子,还想脱他裤子!”
呸,胡说八道什么?
而,拾陆的表情更如调色盘,千变万化,最后点着白席兮的鼻子,激动得连话都说不顺畅。
“我说将军怎会对你如此放心,原来你是流氓,是你,是你勾引了我家将军!”拾陆一副气包的模样。
前阵子的稳重,不复存在。
拾玖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勺,“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拾陆都快哭出来了,就像好不容易养大的猪被狼拖走了一般悲愤。
拾玖拍完拾陆,拾陆才如梦初醒,如个犯错的孩子站在原地,不言不语。
“白姑娘见笑了,拾陆父母双亡,是被大人捡回来的,所以…对将军有雏鸟情愫。”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雏鸟情愫倒是罕见。
“拾玖姑娘,我想借一步说话。”白席兮也不知道
自己这话说得对不对,反正她自认为挺文绉绉的。
“白姑娘请!”
话落,白席兮率先走向六角凉亭,因着伍叄的心灵手巧,那六角凉亭上多了几片没什么用的纱帘,据说是遮风挡雨用的。
但站上这凉亭的时候,白席兮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