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但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我现在还不急于开办,倒是可以涉及一些别的行业……”
高求捉摸不透他的态度,干脆问道:“那关于抄了厚将行会的事情,林公子会相助么?”
李彦失笑:“两位把我看得太高尚了,我早在无忧洞之时,就恨不得这大商会得到应有的报应,更何况现在?你们想要厚将行会倒台抄家,我本来就是十分赞同的,刚刚是在思索成功的把握有多大。”
高求和丁润大喜过望,起身抱拳:“有林公子出力,此事大有可为!”
李彦眼见两人心潮澎湃,知道气氛烘托到这了,自己只要点点头,肯定是结义拜把子了。
只是目标有些奇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求同年同月同日去抄家……
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眼见这位不开结义的口,高求颇为遗憾,不过还是回到了正事上:“请林公子指点,我们才好执行。”
李彦道:“那我们一步一步来吧!首先就是将少东家的罪名定死,将此桉办成不可辩驳的铁桉,当然这个铁桉的范畴不限于御史台,御史真要挑毛病,你无论做什么,他们都能挑出刺来的。”
高求冷哼一声:“我也不指望得到那些人的认可,我只要官家的信任便好。”
“可问题是以我们目前的证据,确实不足以定这贼子的罪,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不会武艺,也不通道法,更无法证明他加害了崔娘子。”
“倒是那崔娘子屋内已经搜出明王像和信件,这脏水泼得结结实实,刻意是刻意了,但确实容易取信于人……”
李彦道:“所以这一步最关键的就是进一步的实证了,可以从三个方面搜集,第一是崔娘子身边的侍女,崔娘子可能是清白的,但她身边的侍女,肯定会被厚将行会收买,那屋内的证据,十之八九就是侍女放进去的。”
丁润皱眉:“这些侍女是崔娘子身边的人,就算拿了她们,交代了出来,也有为了原主脱罪,胡乱攀咬的嫌疑啊!”
李彦道:“无妨,我们还有第二点,我刚刚在樊楼已经打听过,近些年来红牌娘子屡有失踪,其中有不少官妓,未曾脱籍就消失不见,这才应该是朝廷应该关注的大事。”
宋朝的许多民用物资都被朝廷掌控,连妓女中最出名的往往都是官妓,这些官妓想要脱籍从良,最关键的是需要经过当地长官的同意,而事实上不到年老色衰,无法为朝廷提供价值,这种事别想。
甚至苏轼都做过由于某位官妓过于出色,“色艺为一州之最”,不让其脱籍的事情,放到后世的观念看,实在过分了,但在这个朝代,这是很普遍的心理,但凡贱籍,就没有人的尊严,所以一个厨娘可以看不起风风光光的名妓,因为在世人的观念里,厨娘就是比名妓在人格上要高贵。
名妓作为朝廷的“货物”,还是其中最有价值的一批“货物”,无缘无故失踪,自然要详查原因。
高求道:“这么说来,鬼道化身都是从这些名妓身上炼出来的?可我听丁判官说过,这种左道之士需要大量的尝试啊,只用名妓的话,樊楼要失踪多少妓子,早就瞒不住了吧?”
李彦眼中闪过寒芒:“丁判官还记得小甜水巷的如意坊么?”
丁润道:“当然记得,上一位判官就是对那里下手,还救出了许多女子,如意坊正是厚将行会名下,才拿住了这商会与无忧洞勾结的铁证……”
说到这里,他勐然反应过来,勃然变色:“这少东家,拿那些被无忧洞拐带走的女子练功?”
高求都听不下去了:“简直丧心病狂!”
李彦冷声道:“此人明尊主教的身份,或许十分隐蔽,但这些所作所为,整个商会里面肯定不会无人察觉,他所做的罪孽,不仅仅是他一人的责任,而是整个商会都参与其中!它应该被抄!”
丁润和高求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