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了上风。如果不使用誓约之卷和恶魔力量的话,尤利尔不敢保证自己能再次获胜,他的训练课时还未到结业的十分之一。
“那我们什么忙也帮不上喽?”
“别忘了你一路上都在做什么。教会的管理和肃清不可能落实到每个乡村教堂,就像索伦说的,这种事情连寂静学派也无法禁绝。”尤利尔在她身边坐下,“所以他们才需要我们帮助。”这句话如同呓语。
罗玛突然四处张望,浑身紧绷。“我想起来,会不会有人也像我们一样藏在附近呢?毕竟神职者也会用神术。”
“当然会。不过我们彼此都不能发现对方,神术与神秘度的关联甚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也想学神术了。在高塔有时候我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望远镜,玻璃球,还有嵌套在一起的三角尺,每次都会被导师发现。你知道我怎么逃出布鲁姆诺特的吗?是星之隙,我从远光之港直接穿梭到了霍科林。”霍科林是浮云之都的一个城区,与布鲁姆诺特和圣卡洛斯一样,却是高度最接近宾尼亚艾欧陆地的空岛。
“我可没打算将神术用在这种事情上。”他连想都没想过。“那你又是怎么来到伊士曼的?”
“当然是偷渡矩梯。凡人王国的矩梯管辖力度可比神秘支点差远了。”
“看来就算我留下来,你也能自己走回布鲁姆诺特。”
“我才不会丢下你一个。”她跳下椅子,十分坚定地承诺。木头吱呀一声,尤利尔赶紧拉住她。
但已经晚了。“谁在那里?”修女探头张望,神情隐含不安。夜晚的教堂不再圣洁明亮,灯火照射入黑夜,墓地里更是石影交叠,阴森可怖。虽然教会的英灵有神术守护,但深夜墓园本就是令人胆战心惊的源头,更别说了解无字碑的人了。两个人在拐角处的阴影中屏息以待,修女没有任何发现,她重新锁上门,似乎由于指头僵硬,插门声响了两次。
小狮子松了口气。“这破椅子真不结实。”
“是你太沉了。”这个声音不算陌生,但在此刻却格外刺耳。尤利尔尚未来得及转身,就感到冰冷的刀锋逼近咽喉,与他在幻境中向对方做的动作一模一样。“你们是什么人?”艾科尼问。
“尤利尔!”罗玛一动也不敢动。
他也不敢。“我是女神的信徒。”这时候说出高塔学徒的身份实在太蠢。
“这我知道。不是随便哪个家伙都能学会神术的,教会可不是学派的那些巫师。”十字骑士没放下剑,“但我们正在肃清内部人员。快说来历,我可不想对同伴用真言药剂。”
“我来自四叶城。即便你用魔药问我也只有这个答案。”
“哼,那里最近才安排了新人过去处理亡灵之灾的后续。罗玛小姐,你又有什么说的?”
“我来找一个叫艾肯的男孩。”小狮子跺跺脚,“这是误会!快放开他。”
艾科尼瞧她一眼。“听名字像我儿子。怎么,你是他的青梅竹马?”
“我是他的教母!”罗玛多半是想张嘴咆哮,但硬是止住了露出尖牙的冲动。“教会有真言药剂,现在我们说谎没意义。”
“说清楚些,我现在担心的就是内部人员。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对付真言魔药——”
“我身上有艾肯的转让收据。”尤利尔打断他,“是他母亲留在修道院的那份,就在口袋里。”
十字骑士怀疑地打开学徒的背包,伸手在里面摸索。在此期间,他的注意力一刻都没有离开剑刃。
“我知道它作为证据不足够。”尤利尔说。死亡近在咫尺,他却不像在靴子谷时那么恐惧。不信任造成的悲剧他可不愿再承受一次。
“但加上真言魔药就不一样了。”罗玛接道。她一点也不怕:“我说的都是事实,喝就喝。”
艾科尼捏着那张罪恶的转让书,凝视上面的指印许久,最终放松了剑锋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