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有人下了马车。
“若是不介意,姑娘便用这辆吧。”
季闵屿挑了挑眉,想他颜承霁居然还会做这样怜花惜玉的事。
魏茗芝看见下来的人,愣了一下,“可是,这位大人您……”
“想必皇上会体谅微臣,容臣一夜。”
听完这句话,季闵屿眼皮一跳,帘子就被人掀开了。
季闵屿扯了扯嘴角,“既然丞相要为朕守夜,那也不好推辞。”
颜承霁大概是笑了一下,季闵屿只有一瞬间门听到了。
“微臣遵旨。”
这架马车空间门宽敞,足够让季闵屿在途中躺下休息,只不过也仅一人而已。
如今颜承霁进来,两人抵足而坐,季闵屿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陛下可是头疼?”
季闵屿收下动作顿了顿,摇了摇头,“朕只是乏了。”
“那臣便伺候陛下睡下吧。”
本来正常的一句话,他说的轻声,语调缓慢,在封闭幽暗的空间门内,多了一些不明的意味。
季闵屿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感觉颜承霁移至自己身前。
在他生病期间门,起居都由颜承霁照料,如今已熟练无比。
只是靠近的时候,颜承霁身上没有了之前的那股熏衣后的冷香。
“丞相不再熏衣了?”
“反躬自省,又怎会有这等闲心。”动作未停,颜承霁侧过头将季闵屿的外衣脱下,声音几乎就在他的耳边:“陛下若是喜欢,臣回去便叫府中下人继续备上。”
季闵屿偏了偏头,如果此时此刻他还能看见的话,就会发现颜承霁说这话时,眼神也在他身上。
季闵屿什么都没说,闭上眼躺下了。
颜承霁也没有再出声,在旁边靠着马车坐了一夜。
次日清晨,一行人便准备出发了。
魏茗芝走至马车前,低身道了谢。
“不必言谢。”说完,颜承霁转头将段襄叫到身旁,“左右今日便能到,后面多辆马车反而累赘,你先驾着回京中。”
段襄低头应了一句是,便驾着马车换了一个方向。
听着渐渐远去的声音,季闵屿总觉得颜承霁说的话有道理,但就是不对劲。
不过没有多久,他们就到了魏茗芝所在的县上。
魏茗芝驱马到了官府前,她下马后,便往里走去。
看守大门的侍卫凶绳恶煞地拦住了她,“站住!不得擅闯!”
“我父亲魏辛与就在里面!他是被冤枉的,我要找县令要个说法!”
“谁知道你父亲是谁!”说完他推了一把魏茗芝,“赶紧走,否则就别怪我动手了。”
常款扶住了魏茗芝,怒视侍卫,“人如果不是你们抓的,让我们问问县令就可以了。”
“笑话,官府岂是你说进就能进的?”
常款从腰间门拽出自己的腰牌,“朝廷命官能不能?”
侍卫一听朝廷命官二字,又见腰牌,愣了愣。
两人对视一眼,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不进去通报!完了,后果你们担得起吗?”
侍卫一听连滚带爬地跑了进去。
没一会儿,一个大腹便便穿着官服的人便急匆匆地走了出来,扶了扶帽子,连忙弯腰,“哎呀,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不知大人是?此次前来是为了何事啊?”他只听侍卫说是朝廷命官,却不知道是哪位。
“司隶校尉常款,前来调查魏辛与一案。”
听完这句话,县令的脸色变了变,上下打量了一下常款,“魏辛与,他医死了人,现在正等候处斩呢。”
“人证物证呢?拿出来本官看看。”
县令摊了摊手,“他这,这都自己认罪了。”
“不可能!”魏茗芝不相信,“他根本就没医过那个人,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你是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