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声音响起,两人都下意识地静默了一会儿。
“时大影后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自荐枕席?这是连装都装不下去了,打算上赶着给别人当下小三了是吗?”
“我告诉过你了,这是最后一次,我对你这样的女人没兴趣,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不然撕破脸对大家都没好处。”
池淼面色冷的像淬了冰一般,转身拉开病房的门离开,脚步没有一丝留恋。
时泠抓不住她,池淼要是想走,就没人能留住她的脚步,遑论一个被她认定是有所图谋的女人。
“淼淼!”
但是池淼根本不回头,离开的背影就像一个已经下定决心遗弃人鱼的王子。
至少时泠是这么想的,她茫茫然地捂着伤口,肩膀上新缠好的纱布下隐隐作疼,但不及心口那种难捱和无望。
从床上挪下去,时泠从地上捡起情珠,看这颗闪耀着温润光泽的珠子静静躺在掌心,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现在的池淼身上,她找不到过去的热烈与关怀,多少次走向她,就收到了多少次落空的希冀。
时泠住院的消息瞒得过狗仔,瞒不过她的经纪人和唯一的朋友,姜妍一接到消息,就带了果篮和花束来探病。
“人呢?不说就在这个病房吗?”
姜妍一头黑色短发,瓜子脸,显得英姿飒爽,她拉开门,头一眼什么人影都没找到,纳闷地重新核对了一下病房号。
“就是这儿啊……”
等到时泠从地上站起来,重新躺回病床,才被她看到。
“你现在还有睡在地上的爱好了?”
姜妍一头雾水地打量时泠,认为她一定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不然怎么一副颓然和厌弃地神情?
“时泠,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自从池淼走后,时泠就一直在床头柜旁边圈着自己,护士傍晚来换药也叫不起来她,姜妍的到来引起了她的一些视线。
“妍妍,我伤害了一个人,她讨厌我,她已经好久没有对我笑过了,我好想看到她对我笑一笑。”
时泠的神情还是那么茫茫然地,张着嘴许久才能使唤动舌头,冷僵的喉头上下蠕动,恍惚觉得自己的心脏破了一个大洞,寒风正灌进去,让她的血液都无法循环,指尖发木。
“你这这这是……情伤啊?”
姜妍惊奇地关上门,给自己找了个凳子,搬到时泠跟前坐着,问道:“谁这么有本事,能让你这么魂不守舍?”
姜妍就是一贯的花花千金,路子野又爱玩,圈子里出了名的不把感情当回事,她作为时泠唯一的好友,阴差阳错知道时泠人鱼的身份。
她也知道一些时泠要报恩的事,不久前又让她去查池柳的事,隐隐猜出这中间有什么关联。
视线下移,姜妍注意到时泠的手心一直握成拳,看形状是攥了个珠子样的东西在掌心里。
她试探地问道:“这不会就是你们人鱼的那什么……什么珠?”
时泠凄然地笑了一下,道:“心头珠,她不要啊。不要我的情珠,更不要我。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姜妍不太懂好友的感情纠葛,可她觉得恋爱就这么回事,左不过见色起意,她撩人约会的经验可是相当丰富,净给时泠出些馊主意:
“这还不容易?时影后您这张脸就是一大杀器!我保证只要你愿意,稍加□□就没有不上钩的人!”
时泠知道她也是想逗自己开心,勉强扯了两下嘴角,作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姜妍越看越觉得时泠不对劲,渐渐收起了不正经的表情,道:“大影后,你和我讲讲吧,到底是谁让你失魂落魄成这个样子?不回是那个池柳吧?”
时泠“淼淼,她失忆了,将我们之间的回忆忘得一干二净……”
还没听完时泠的话,大为震撼的神情就出现在姜妍脸上。
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