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乐声太过动听,连英招这样的神兽都忘了刚刚的憋闷而自发的沉入其中。
他们都太过忘我,连带着天亦这个没什么艺术细胞的男人也不禁有些怔怔于这琴音里。
他晃了晃头,也许是这片空间属于他或是他本身就对音乐没啥感觉的原因,他受到的影响并不强。
这琴音似乎有些悲伤,这位大师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可观他的模样……好像挺享受的诶?
弄不懂这些艺术家的想法,天亦打算在一边等这大师弹完,而后再和他谈自己的请求。
……一个小时过去了。
这低沉的乐声已往高昂的音调转去,如戏水的游鱼,清越活泼。
这琴音里自带一股流水冲刷过全身的酣畅,英招听后不自觉的随着这音调摇摆起来。
天亦抽抽嘴角,英招在他眼前甩着马尾不断转圈,还不时摇头晃脑,和着这音乐自己编舞。
大师……弹了这么久,您都不累的吗?
天亦忧伤地想,又担心这大师谈完琴后内心爽快就自己回家了,决定不等了,他要先发制人。
他就站在琴师的身前,目光沉沉地注视着这位青年旅客,“您好……我是这的校长天亦,请问大师您怎么称呼?”
场面突然就有些尴尬。
琴师仍然沉浸在自己的音乐里,并未搭理天亦。
就连明明听清楚了他问题的英招也对他不理不睬,继续随着音乐摆尾。
天亦脸不红气不喘,丝毫不觉尴尬地放大了音量又重复了一遍。
琴师边弹边抬眼看向他,眸子里闪过几丝惊奇。
他停下了弹奏,脑海里突然浮现许多其他地方的语言。
他困惑地看向出现在他身前好似站了很久的天亦,迟疑的开口:“请问你是?”
天亦:“……我是这学校的校长,叫天亦,请问先生是?”
琴师愣了愣,自动忽略掉他后面的问话:“学校?是稷下学宫那样的吗?”
天亦只是对稷下学宫稍有耳闻,此时含糊道:“差不多吧,只是我们这个是民间办学,大师琴艺高超,敢问如何称呼啊,或者能否告知一下这曲的名字?”
他在内心默默流泪,这位大师怎么总是忽视他的问题呢。
琴师笑了笑:“谢谢贵地的风水,让在下悟了这曲,突破了一直困扰我的进境啊。”
他还有些不习惯这边的语言,“我叫伯牙,师承成连,还是第一次知晓这蓬莱山居然有如此奇异之地。”
啊?什么蓬莱山?
他们这学校不是建在虚拟空间吗?
不过……伯牙,这名字他也是听过的。
著名的典故[高山流水觅知音]就是说的这位和钟子期啊!
天亦先放下了内心的疑惑,反正学校的来历也解释不清,准备想个法子留这位大师几日。
在繁重的学业开始之余,若是能有大师来上一节音乐课调整调整学生们的情绪,学习效率应当也能提升一点的吧?
“伯牙大师,让我校的马帮您驮琴吧,您远道而来想必累了,先去吃点东西怎么样?”
……
食堂已经成为贿赂来客的专用场所了。
吃着炒面的哪吒歪头看向天亦的方向。
这校长又勾搭上厉害的凡人了。
他有些无聊地扒拉着面条,惆怅地想。
什么时候能把他的敖丙给喊过来,一个人开黑太寂寞了。
另外三个人都不带他玩……他觉得自己不坑啊。
天亦感受到了哪吒莫名其妙的怨念注视,担心影响到伯牙的情绪,坐直了身体挡了挡。
他笑得亲切又和善,“伯牙先生,不知可否拜托您一件事呢?”
他想不出什么适合等价交换的条件,但是……现代的东西对于古人来说,都很难拒绝的吧?
他想靠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