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心窝热,去大医院检查,医生说什么毛病都没有。”
叹了口气,珍姨压低声音。
“大概老毛病又要犯了。”
孟之圳眉心紧锁:“我去看看他。”
珍珠拿出茶具,道:“行,他这会子应该在书房研究他那些玩意,阿圳,你可怜可怜他,别说重话,你爸爸很不容易的。”
孟之圳:“我知道。”
这边,进到屋里的虞纸纸看着屋里的摆设叹为观止。
价值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古董随随便便地摆在那,墙上的字画好多都是名家大师的真迹。
“真有钱。”
虞纸纸长叹。
难怪鹅子捐款都是九位数起步,从这里随便撸一两个古董就够了…
穿过珠帘门,堂屋正中央挂着的一张壁画瞬间引起虞纸纸的注意。
是一张避水图。
她在之前那个梦里见到过。
梦中发大水后,曾有个游行的破褂道士途经此地,离开时留下了这幅避水图,老百姓争相拓印,希冀能避开势不可挡的洪涝灾害。
那道士九成是骗钱的,天灾压根就避不开,即便她这个河神努力都拯救不了百姓。
到头来还是要靠知识的力量。
那位年轻上任的官员才是百姓的救星,他但凡来晚一点,那一片大地迟早会成为汪洋大海。
虞纸纸摸摸下巴,自言自语道:“孟家老宅怎么会有这幅避水图?”
研究的出神,虞纸纸一时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慢慢靠近。
直到看到避水图上映出一道黑影轻手轻脚地朝自己走来,虞纸纸深吸一口气,猛然回头。
“啊——”
男人想吓吓虞纸纸,没想到却被虞纸纸突如其来的转身吓得面色骤变,抱着脑袋蹲下身大声尖叫。
虞纸纸摸摸鼻子,弯下腰意欲拉起男人。
男人一屁股坐倒在地,连连往后退,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你别过来,不要碰我,快走,走啊…”
虞纸纸尴尬地往旁边挪。
匆忙赶来的孟之圳将虞纸纸护在身后。
“你没事吧?”
虞纸纸轻轻摇头,道:“他怎么了?”
一道跑来的还有珍姨。
“哎哟,你怎么跑这来了,不是在书房玩吗?”
说着将男人拉到怀里轻拍:“好了好了,别哭了,你看,你抬头看,这不是坏人,这是阿圳的女朋友,是你未来的儿媳妇。”
“不、我不是。”虞纸纸红着脸解释。
然而男人哭得好大声,虞纸纸的话湮没在哭声中。
珍姨哄了五六分钟才将男人哄睡。
“喝杯清茶静静心吧。”
孟之圳抱歉一笑:“每年这时候是我爸发病的高峰期,情绪起伏厉害,你别介意。”
接过一盏暖茶,虞纸纸浅抿了口,胸腔顿时流过一缕暖流。
“我刚才好像吓到他了…”
孟之圳轻笑:“你是头一个把他吓到大哭的,以前来这的人都是被他吓得魂不守舍。”
虞纸纸噗嗤一笑。
“我也没干什么,就转了个身,你爸爸一看到我,那脸色,啧啧啧,面如土色就是形容他的。”
听着孟之圳讲述孟父曾经的‘丰功伟绩’,虞纸纸郁闷坏了。
她这具人类身体艳丽姝色,漂亮的不可方物,怎么会吓到孟父呢。
聊得正欢,珍姨过来了,道:“阿圳,你爸爸睡了。”
孟之圳起身,朝虞纸纸伸出手:“走,我带你去阁楼看看。”
虞纸纸愣了下,手搭了过去。
孟之圳微用力,虞纸纸随之站起身。
很少跪坐过,起来时小腿肚压得酸麻,幸好孟之圳拉着她,不然定要摔个狗啃泥。
去阁楼要穿过一层长长的走廊,路过东边厢房时,孟之圳比了个‘嘘’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