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轻飘飘就算了!
今夜顾忌着众目睽睽才没多计较,下回私下里会面,不讨回来,她就不叫赵玉珠!
心里这般想着,赵玉珠就往内室去,脚步却顿在了内室门口。
只见,内室的床沿上坐着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一身玄色锦衣,上头用金线绣着四爪蟒龙,嘴角小小翘起一个弧度,含着揶揄之意正冲她浅笑。
居然是薛妖!
赵玉珠张了张嘴,正要问什么又生生打住了,不用问也想明白了,这个臭男人铁定是在她爹娘和大哥面前假装告辞走了,中途却翻院墙来了她闺房!
赵玉珠气性尚在,不客气地翻个小白眼:“晋王殿下,夜深了,恕小女子不便招待,还请往哪来的往哪回。”爬墙来的,就爬墙滚。
绿鹭和绿燕见气氛不对,两个主子似要拌嘴,立即垂眼低首默契地往外走,手指刚搭上房门要阖上,就听见里头一声惊呼,绿鹭下意识地探头去看,就见——
薛妖二话不说大步上前,搂了小姐小腰,就打横抱起急匆匆往内室走,小姐恼得直捶他肩头……
绿燕也试图往里瞧,绿鹭慌忙拦住,赶紧阖上房门。
不多时,里头传出叮铃铃的铃铛响。
是床帐上悬挂的风铃。
这下子,绿燕不用看,也大致猜出里头发生了什么,双颊下意识地飞红。
赵玉珠确实被薛妖压去了床榻。
“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赵玉珠气红了脸,小脑袋左右摇摆,不肯给他亲。
“你今夜到底在闹什么?”城门口就闹了一场了,少女不给亲,薛妖丝毫不恼,反倒情趣般追着她红唇亲,她摇到左,他追到左,她摆到右,他追到右。
她拼命推着他肩头的双臂实在太碍事,薛妖直接单手擒住两只手腕,摁到她头顶去。
另一只也不想闲着,直接往她胸口抚去。
赵玉珠一个激灵,摇头的动作慢了半拍,红唇就被捉住了。
素了一个多月的男人如猛虎下山,嘴上功力也见长,不多时,少女就被吻哭了,一双美美的眸子水汪汪的,睫毛根上都是泪。
裙摆撩起时,赵玉珠拼命反抗,狠狠一口咬中男人肩头,贝齿刺破他肌肤,渗了血。
“一个多月不见,这么会玩?”薛妖夸赞她的有情趣。
赵玉珠涨红脸简直要气死了:“谁跟你玩!”她的反抗是真的恼怒反抗,才不是什么床笫间的男女情趣呢!
薛妖一条健壮的大腿压住她不停扭动的双腿,让她动弹不得,含着她下唇含糊不清地问:“珠珠,告诉彦之哥哥,你到底在气什么?”
女人心海底针,她不说,他怎么知道她无缘无故又在气什么?
乖乖,说出来,才能沟通啊。
薛妖一下一下啃噬她红唇,逼她坦诚相待。
赵玉珠脑袋猛地一扭,喘息着逃离了他的吻。少女偏着头,视线盯着身侧粉红的褥子和自己铺散开来的黑发,闷闷控诉道:“你太坏了,在西北时你明知我父兄要调任京城,咱俩很快就能再聚的,你偏隐瞒不讲,偏要看我闹笑话。”
看一个女子舍不得他离开而伤心落泪,为了他惆怅满腹,一整夜魂不守舍,他就那么爽吗?
“对啊,你那么在意我,我当然爽了。”原来为了这事,薛妖掰正了赵玉珠偏过去的脸,暧昧低笑,“你都不知,那夜亲眼见你在意我到那个地步,眼睫湿漉漉的小样子,有多勾我的心,当时……都想吻死你!”
“滚!”赵玉珠没好气地奋力挣扎,又偏过头去。
却被薛妖又掰正了回来。
她平躺在下,他俯身在上,脸对脸柔声哄她:
“好了,别气了,截止那夜,你父兄并未有调任京城的迹象。是我离开的路上,实在受不了与你长久地分开,心里憋得紧。索性写信回京,恳请圣上调你父兄和姐夫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