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袖子和衣摆。大变样后,才逃过一劫。
其实她想过回萧家,但随后一想,回去后就是暗无天日的关禁闭。不,她要自由。
犹豫不过一瞬,她便跟着难民们逃出了城,用银簪做了船费。
娘家有人在北方为官,她只要去投靠,就能和母亲联系上。等战争结束后,她就能重回京城。
到时候,萧家难道还去余家抢人不成?
怀着憧憬,余氏烦躁的心安静了下来。
……
峪城。
二皇子被逼得太紧,这一战拼尽了全力,双方都杀红了眼。他盯着手持长枪不断杀人的陆大郎,目光里闪过一抹狠毒。
陆家…
手中长剑带着破军之力掠过禁军,直逼陆大郎眼前。
陆大郎目光凌冽,红缨长枪一贯,挡住了他手中剑。周围都是刀剑之声,两人从马上战到马下,招式越发凌厉,招招致命。
长枪不如剑灵活,杀伤力却不低。
铿铿之声刺人耳膜。
事实证明,被逼急了的老虎,最是恐怖。二皇子想到今日被逼到如此境地,都是因为陆家,就恨不能将陆大郎给活吞了。
陆大郎不曾轻敌,却还是在数十招后露出了破绽。二皇子看准时机,刺他手腕,哪怕如此,陆大郎也不曾放弃红缨枪。而是侧身一躲,手臂被划伤。他急急用红缨枪去挡,缨头却被砍断,擦过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二皇子手中的剑,已朝他心口逼来。
窦氏在激战中回眸,见此情形,目呲欲裂。
“大郎--”
她将红缨枪猛的扔过去,手上没了利器,前面被她逼得后退的敌军立即上前攻击。她徒手夺过对方的大刀,一个手刀下去,握着刀的手在对方脖子上狠狠一划。与此同时,后背挨了一刀。
她闷哼一声,却顾不得疼痛,杀出重围就奔向陆大郎。
二皇子刺的那一剑被窦氏扔出的红缨枪打偏,只堪堪挑开了陆大郎的衣襟。他手上失了分寸,陆大郎立即反攻,没了红缨头的枪贯向二皇子。两人又战了数个回合。
窦氏来了。
陆大郎一眼看见身后被划破的铠甲和鲜血,眼眶也被那血染红了。
“南珍。”
窦氏却比他冷静,“擒贼先擒王,抓住他,叛军不攻自破。”
“好。”
两人联手,一个持刀,一个持枪。一个守,一个攻,竟配合得天衣无缝。二皇子疲于应付,渐渐便有些吃力起来。
这时候,陆二郎又加入了进来。
铿--
红缨头划过长剑,直逼二皇子手腕,二皇子不得不退。陆大郎手中没了枪头的枪则攻他腹部,他再退。窦氏紧随而上,刀法快速而凌厉的划过他腰间。
铠甲划破。
二皇子闷哼急退,三人已齐齐而至。
一柄大刀横贯而来,挡住了几人的兵器,忠心耿耿的老将回头对二皇子道:“殿下,您先走,我断后。”
他大喝一声,提刀就砍了上去。
来得正好。
窦氏和陆大郎都受了伤,却未丧失斗志,再加上一个陆二郎,三人围攻之下,老将最终力竭,被陆二郎自身后穿心而过。
老将浑身僵硬。
长枪自身体撤出,他也跟着倒了下去。
最后一个将军也死了,二皇子也伤得不轻,叛军顿时军心大乱,斗志全无。尤其在看见二皇子在心腹的护送下悄悄撤离,他们这些人,仿佛死活都不再重要。
败局已定。
为何还要垂死挣扎?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我们降了。”
这一声在震天的厮杀声中并不算响亮,然而随后有更多的人跟着喊,“我们降了。”
越来越多的叛军放下武器,举起手,表示投降。
降者不杀。
禁军渐渐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