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部分?如果是后者,它们为什么能提前在敌人租借来的车子里放置一部手机?这部手机的陈旧款式是否也是他们有意为之?
连有时做事有点不过脑子的白井真吾都对此十分在意,更不用说这位看上去疑似有心理疾病的敌人了。
最后,对方按下了通话键:“喂?”
……………………
这可不像是白井真吾的声音。
几乎同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这样想道。
事实上,他们对这通电话是否会有人接都不抱有太大期望,最好的情况是手机刚好在白井手边,意识清醒并且能按下通话键,但如果这条路走不通的话,他们也已经申请了大量支援好封锁周边的海岸,但增援派遣的速度也是有限的,不见得能在白井被偷运离国前进行拦截,所以目前而言,其实并不存在十分稳妥的方案。
然而万万没想到……电话不仅通了,对面还有人作了回应。
现在站在手机另一头的可能性有两种:一是敌人,二是诸如车辆租借、清洗等原因而保管着敌人代步工具的无关人员。
钟楼借助通讯定位需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在此期间他们得想办法让对话继续下去。
就当他们有些不知所措,面面相觑时,赤谷海云忽然拿起手机走进了审讯室,并且关掉了里面的对外通讯。
“嗨~”她说,“你知道这部手机是谁的吗?”
是一种低沉的、带着点烟嗓的声音——适合出现在电影里金碧辉煌的赌场,觥筹交错间,香衣云鬓的女郎将高脚杯里的樱桃含进嘴里,当多汁的果实在她柔软的唇齿间流转时,就很适合用这样的声线,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现实是女郎(如果她的年龄可以这么称呼的话)正坐在有些简陋的警局审讯室里,坐在会时不时发出令人牙酸声音的老木头桌子上。受到情绪酝酿的影响,她脸上也确实有了那么一丝属于成熟女性、带着点挑逗意味的微笑……但相比她那勾人的、近乎露骨的语调,她的表情可以说得上是平静了。
最重要的是,她的发音变得极为古怪,抑扬顿挫上有非常明显的错误,听起来很像是一个外国人在讲日语。
风早懵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把自己的下颌托回原本的地方。
“刚刚真的是赤谷小姐发出的声音吗?”他看起来还有那么点如在梦中的恍惚,“还是说这里有隐藏的第三人,在和赤谷小姐演双簧什么的……”
“这句话槽点也太多了吧。”同事吐槽道,“先不说那个隐藏的第三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种紧急关头忽然开始演双簧啊?”
“你不是这部手机的主人?”对方意外地没有立刻挂掉,似乎也被勾起了一点兴趣,虽然他们还在用日语交流,但无论是对话的氛围,双方隐约被带出的口音,还是措辞风格都已经不太像是亚洲人会有的了,“这样可不太好,女士。”
“谁在乎呢,反正它现在是我的了。”赤谷的目光紧盯着钟楼追踪的进度条,语气却依然是那种酒吧里饮食男女的感觉,这使她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强烈的撕裂感,“嘿,你不是本地人,对吧?真可惜,我今天只打算和一个乖巧的、纯洁的酱汁男孩聊一聊……”
“……为什么日本男生的代号是酱汁男孩?”
“这就是我们衍生出的说法。”相泽解释道,“西方面孔是沙司脸,亚洲面孔是酱汁脸,其实是昭和时期的用词了。”
而欧美国家的人喜欢用在亚洲本国早已过时的流行词汇,基本上也是常识了。
“原来如此。”风早立刻虚心求教道,“那请问赤谷小姐现在是在干什么呢?”
“猎艳。”
“……啊?”
五十四秒。
“是啊,真可惜。”对方这次用了母语,“你是美国人?”
“噢~”她又发出那种故作夸张的声音,有点像是那种黄金时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