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问过相泽老师,说是事假,但说没理由。”八百万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不是病假已经是一件好事了。”
“没有赤谷的话,模拟对战课都变得无聊了。”峰田实说,“本来还想看看相泽老师会不会又把赤谷和爆豪分在敌对组来着……”
“……葡萄头,想死吗?”
“话说爆豪,你知道赤谷在干什么吗?”切岛问。
“谁知道,她从周五放学之后就没回过家。”爆豪不快地啧了一声,因为某些原因,他的幼驯染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住了,好不容易等到上周五,为了能“狙击”到对方,他还特意跟辅导课那边请了假,结果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唔……”御茶子扭头盯着那个空荡荡的位置好一会儿,轻声祈祷道,“希望没有发生什么事……快点回来吧,海云。”
……………………
赤谷海云很理所当然地站在了审讯室外。
没有任何人对此抱有意见,哪怕是意识到了这点的冢内直正——因为她的气场和这里实在是太契合了,就算她下一秒打算把纯内叫出来换自己进去审问,可能都不会有人产生半点违和感。
“电走朱音呢?”她问。
“因为一些原因……”冢内隐晦地咳嗽了一声,“你明白的,如果他们坚决拒绝配合的话,我们也只能等正式的传讯许可通过后才能把她强行带过来。”
因为个性犯罪的缘故,作为国家暴力机关的公安机关自然也相应地做了不少制度上的调整,其中既有让职能权限有所扩大的部分,也有使常规手续更加繁杂的部分,可以说是有得必有失,但总体来说,因为规章制度的过程更加细化,可以被权力干涉和利用的潜在环节也在增加……至少在目前看来,他们反而被这种变动拖累了。
事实上,别说邀请有“吐真剂”个性的外援心操优子强行逼出她们的真话了,就连警方能传唤到重消惠那,都是因为本人愿意配合的缘故,而且还需要电走家派遣律师在她身边全程护航,否则今天审讯室的灯可能根本就不会亮起来。
赤谷微微挑眉,但双眼依然凝视着单向玻璃另一侧的重消惠那:“……权势果然是永恒的通行证。”
她的语气倒不像内容本身那样具有讽刺感,但冢内还是有点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负责审问的是纯内诚,看得出冢内直正有意在培养他,但就目前看来,还有很长一段路需要走。
“姓名?”
“重消惠那。”
“年龄?”
“17岁。”
“就读学校?”
听到这个问题时,重消惠那瑟缩了一下:“我目前辍学在家。”
纯内顿了顿——出于专业素养,他本不该对嫌疑犯表现出同情,但重消惠那的情况看上去实在是太糟糕了,她就像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病人,疲惫而孱弱,连细微的风吹草动都能惊动到她脆弱的神经。
“不用太紧张。”纯内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有那么一会儿他都有点恨起自己来了,他甚至不知道这些话是怎么从自己的喉咙里流出去的,“你、你要喝杯水什么的吗?”
重消惠那愣了一下,有些木讷地摇了摇头,却又在开口前冲他笑了一下:“谢谢。”
那并不是里经常描写的“少女美丽而羞涩的微笑”,重消惠那现在的样子显然和“美丽”无缘(可能和少女都无缘),但纯内还是为此而恍惚了一下——当然,这不是一个走神的好时候,纯内几乎能隔着单向玻璃听到赤谷海云此刻的叹息,他只好自我催眠似的从对面那个女生短暂的笑容中汲取着力量,试图用这种安慰了一个脆弱灵魂的救赎感压过那声叹息。
他逼自己不停去回想赤谷海云听到玄雾秋子死亡时冷漠的表情……没错,如果连对他人可怜之处的同情心都消失了,那这个人还怎么能践行正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