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地感到难过。
“这样很痛……”他的声音嘶哑起来,“烧伤和其他伤口不一样,它……”
然而赤谷只是笑了笑。
“没什么不好的。”她说,“这么突然煽情好像有点奇怪,不过……不过我以前有过一段很糟糕的时候,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明明还活着,但整个人就像死了一样,连最基本的痛都感觉不到……”
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柔和——甚至让轰想起年幼时会给自己念床头故事的母亲,连她眼中的怜爱看起来都是那么相似。
他感觉眼眶微微发烫。
“人活着就难免会感受到痛,轰君。光是活着……有时就已经是很好的事了。”
轰的手很少会不稳。他很小就开始接受安德瓦的严苛训练,即使时间已经很久远了,身体依旧本能地记着那份教导,记得要使用个性时要保证手部的稳定,记得每一次发抖后,那个男人在他脸上留下的掌印。
但当指尖触及伤口一瞬间,轰的手还是无法遏制地颤抖起来。他藏起来的那只手偷偷把指甲抠进了掌心里,希望借此将那股战栗压下去,可仍然毫无用处……直到赤谷握住了他的手。
她担忧地望着他,神情满是歉意:“你还好吗?”
“我没事,赤谷。”他咬了一下舌头,好让自己不至于把接下来的步骤全忘得一干二净,“我只是……第一次这么做,而且不是惯用手,需要适应一下。”
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成功用出个性的——这个问题即使在他情绪恢复正常后都没得到解决,好像他只是单纯地这么做到了。
赤红的火舌舔舐着女孩的肌肤,皮肉被灼烧的焦味弥漫在空气中,将创伤与鲜血一同在痛楚中焚尽。
“别怕,别怕……”女孩轻声安慰着,“你做得很好,不要害怕……”
别说了,轰很想这么告诉她——别说了,别再安慰他了,这让他很难受,好像他再怎么努力都只是在尽可能地不拖她的后腿。
当赤谷看向他时,轰试着回以她一个自然的表情,可是牵起嘴角时,他只感觉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从脸颊划过,滚烫得像是火烧,流进嘴里时却又是冰凉的,口腔里满是咸涩,齁得他鼻尖发酸。
这对轰焦冻而言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它们来得如此突然,又迅猛,眨眼间就扼住了他的命脉,让他措手不及。
脸颊又是一热——这次轰焦冻花费了一点时间才反应过来——那是赤谷的手。
“我很抱歉。”她的拇指拂过他的眼角,带走了那里的泪水。
不,别说了,赤谷,别说了……
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他总是离她那么远?
自从淘汰赛那天,他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有一天能与她并肩同行,或者也可以落后一点点,让他可以很近地注视着对方的背影,当她回首微笑时,他就能第一个看到。
这次团体赛和赤谷海云排成一组时,轰一度以为那个心愿就要被完成了——但事实告诉他,她已经走在了他太前面、太前面的地方。就好像现在,受伤的人是她,痛苦的人是她,被迫进行伤口火焊的也是她……可却是他在颤抖,他在落泪。
是她在安慰他,在她痛得满脸汗水,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的时候——可即便如此,她的语气都是那么轻柔,她的眼神都是那么明亮,即使在他手抖得最厉害的时候,她都不曾质疑他,好像笃定他一定能成功,将自己的信任全然托付。
“加油,你马上就要完成了。”她不断地说着,“你做得很好,坚持下去……相信你自己,轰君……你在完成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不,能做到的并不是我……是你啊,赤谷。
他在心底回答道。
轰并不觉得自己能胜任这些,但赤谷海云的眼神让他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一定能做到那些事情。他可能不信任自己,但他信任赤谷,如果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