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赶到的警察几乎被犯人那具断头尸体吓了一跳,有几个甚至跑出去吐了。
这个素质……咦?等等!我的表现是不是太淡定了,现在再吐还来得及吗?
刀光一闪,条野采菊将武士/刀收了回去,与此同时绑着我手腕的麻绳断成了几节。我揉了揉手腕坐了起来,看向了那具无头尸体。更血腥的场面我都见过无数,现在要我真情实意地吐出来可能有点困难。
「猎犬」已经撕碎了目标,接下来的收尾工作当地警察署会完成。全身是血的我被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在医生露出一个凝重的表情之前我迅速说明了这些血都不是我的。
伤口的沙粒用镊子细致地挑出来,棉球沾上了酒精一点一点拭擦,最后再包上绷带。伤情并不严重,但是细碎的伤口很多,全身上下都包扎上了绷带。我摸了摸脖子,被犯人咬破的地方贴上了纱布,觉得自己都快被包扎成太宰二号了。
条野采菊的手掌上也被绑上了绷带,我也没想到我那一口这么用力,直接咬出了血。他摸了摸手掌,要求医生给他打狂犬疫苗,之后我怒而一脚踹了过去,虽然被他躲开了。
不说嗅觉灵敏的条野采菊,我也不喜欢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处理完伤口也不打算在医院过夜,果断决定回旅馆。感谢警察先生警车相送,要不然就以我目前这副凶案现场的模样,打不打得到计程车另说,可能转头就被他们送进了警局。
我一回到房间就迅速洗了个澡,用沐浴露搓了好几遍才觉得自己从血腥味中解脱出来。这几夜都在熬夜看监控录像,被热水一冲,我打了个哈欠很快就犯了困,吹干头发就熄灯钻进被窝里。
……十分钟后我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一脸绝望。
身体很疲惫,但是大脑却很亢奋。
褪黑素和安眠药都没有,我揉了揉太阳穴,干脆利落地起身套了外套,打算去自动贩卖机买一罐咖啡。反正也睡不着,通宵把任务报告写了算了。
圆月挂在半空中,昏暗的路灯下几只飞蛾在飞舞。夜色已深,偶尔有几声猫叫,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我撑在窗台边,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将咖啡罐扔进了垃圾筐里,转身准备回房间。却没想到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身影几乎隐藏在黑暗里,在静谧的走廊里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条野先生,你差点把我吓死。”我拍了拍胸口,刚刚一口气喘不上来,觉得自己差点撅了过去。
“双叶下士,”他朝我走近,手掌抚上了我的脖子,大概是在探我的动脉,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拇指似乎一直在纱布边缘摩挲,“你此刻的心跳很不规律,怕是猝死的前奏了。”
我:……
“别诅咒我!”我拍开了他的手,怒瞪他。
“让我算算,你这几天的睡眠时间加起来不够15个小时,平均每天3小时,身体可真是健壮。”
“哦,所以我现在要去睡觉了。”
他讽嘲:“□□对你来说助眠吗?”
“是啊。”我理直气壮,“我就是这么与众不同,条野先生你羡慕不来的。”
他被一梗,脸色又变差了。不过我才不管他,越过他就走。我还要把任务报告写出来呢,忙得很,才没空和他废话。
扣扣。
这个点谁会来敲门,夜间服务也没有这么勤奋吧。
任务报告写了一大半,我把电脑放在床上,透过猫眼看到了外面的少年。
是条野采菊。
他不睡觉来干什么?总不至于故意来阴阳怪气地讽嘲一顿:双叶下士,你敲键盘的声音打扰到我了吧。
“你敲键盘的声音吵得我睡不着。”他沉着一张脸说道。
我:……完了,我现在竟然能猜出条野先生的想法。双叶加奈,你进化了。
他越过我直接挤进了房间,只奔我的床而去。但我知道他不是想爬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