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做真的没问题？”程橙给文橞打了一个电话, “说的这么狠的话，可能就算你以后身体恢复好了，就算有我的帮助, 也没办法再回到圈里了。”
“无所谓，”文橞的声音很冷静，“可能是因为我还在生病的原因, 所以对将来回到圈里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期望了。”
文橞吸了一下鼻子，“与其把人情留在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的将来，倒不如现在就用掉。”
文橞的声音顿了一下, 大概是复仇的激动已经过去, 隐隐的感觉到了一点后怕, 认真地询问程橙，“你会按照约定保证我没事的对吧？”
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揭露出来, 在许美菲最焦头烂额的时候给她最后一击，这个计划是文橞自己提出的。
程橙还真就没想过要把许美菲置于死地。
或者说, 有所谓的把敌人‘置于死地’这样的想法, 大多是在圈内没有多久的新人会产生的想法。
不是因为大家优柔寡断, 心怀不必要的善念才会给对方留有余地，而是仅仅身为艺人，没有能力操纵资本的她们, 就算是能够操纵舆论, 却也不能对对方如何罢了。
对方可能不过是一时的失势，甚至连一时都没有，只要背后站着足够多的资本，也可以连风头都不用避直接迎难而上。
有多少大家认为这个人就到此为止了的艺人，却在几个月之后又回归了大众的视线，就算对方德行有亏, 就算所有人对他多加嘲讽甚至是抵制，但是只要对方没有触及到法律的红线，没有被上面明令‘封杀’，一切就都还有回转的余地。
只要对方肯付出什么，只要对方还有能够被利用的价值，那么他回来就是可能的。
为什么申白鹿和冯娜之间的交锋，明明一开始理亏的申白鹿最后能占到上风？
就是因为如果到了最后两人真的撕破脸的话，出轨的申白鹿不过是德行有亏，属于道德问题，而故意持刀伤人的冯娜已经踩到了法律的红线，如果申白鹿选择对冯娜进行追究的话，最终吃亏的一定是冯娜。
但是在许美菲身上，程橙没有发现许美菲触犯法律的痕迹。
所以她最开始联络文橞的时候，不过是想得到文橞的许可，拿到走公账的公关费用罢了。
但是在和文橞进行了短暂的交谈以后，文橞提出了另外一个提议，“如果配合你的行动，我在网上发表了文章，你能帮我扩散，保证它的热度不被压下去吗？”
“如果对我的计划有利的话，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程橙说，“而且说实话你没有必要这么做，你和你们公司的和合约还有几年吧？合同看过了吗？”
被猛然降临的复仇机会冲昏了头脑的文橞，似乎被程橙这番话唤醒了些许神智，不过思考许久，还是想要复仇的欲/望占了上风，她抿唇，“你能保护我吗？”
“如果你要求，可以。”
程橙回答的十分迅速，文橞因为当时要参加《星光与你》第三季，所以和只是把影视约签在次元娱乐的许美菲不同，文橞签了包括‘演出、影视剧和通告’在内的经纪约和宣传约，只剩最挣钱的广告约还在原公司手里。
真的要追究起来，有次元娱乐撑腰的文橞未必会受到原公司的追究，而且到时候要是许美菲真的被扳倒了，为一个已经失势的女演员去得罪有次元娱乐撑腰的文橞，不值得。
如果没有刚才程橙劝阻她的话，文橞可能会怀疑程橙不过是开了一个空头支票，骗她上钩。
虽然刚才程橙那句劝阻可能也确实是她计算当中的一环，但是此时此刻的文橞下定决心就算是骗局，她也要上钩了。
程橙的回答给了文橞信心，所以文橞急切的说，“那就行，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