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澈姐!”中岛敦下意识地大声回答,完全忘了自己已经不再是港黑一员的事实了。
他一把抓起虚弱的芥川走向天台边,探头出去,发现武装侦探社那群人果然跟记忆中的一样,还在对面那栋楼天台处等着接应……于是中岛敦就简单粗暴地把芥川扔出去了。
被扔出去的芥川:???
——人虎!你今日施加给在下的这份耻辱!在下也记住了!!
“碍事的家伙已经解决了,澈姐!”
“……那你呢?”
诶?
中岛敦后知后觉,原来我也是“无关人员”吗?
他犹豫了一下,正好对上太宰治看似毫无波动实则暗藏着【敦君别走啊!】的求救眼神,终于下定决心地劝说道:“请……请您不要打坏太宰先生的脸。”
说罢,他也翻身跳下天台去,并在半空中化作巨大的白虎,踩着大楼的玻璃外壳一路跑开了。
太宰陷入沉默。
果然开除你这只傻猫猫是正确的选择。
然后他慢吞吞地回过头,本以为会看见一张怒火满盈的面孔,然而出乎太宰的预料——如今四下无人了,竹取澈反而仅仅只是十分头疼地捂了捂脑袋,把手里提着的白骨之枪收了起来,然后径直坐在他身旁的天台瓷砖上。
“太宰治你搞什么啊……”女孩子很恼怒但也很疲惫地问道,“把我派去纽约,把中也派去欧洲,其他干部和能打的也不剩几个……你这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太宰治特别安静地眨巴着眼睛,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新生的黑夜,想象着自己的灵魂已经出窍了。
竹取澈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回答任何一个字,顿时心中无名火起,“你要是想死也可以,把钱付了先!我就不拦着你!”
其实也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太宰治下一秒从黑色大衣里摸出了一本空白的支票簿,开始在上面写阿拉伯数字并签名。
竹取澈气得都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一把夺过对方没写完的支票簿撕个粉碎,然后抓住满脸无辜的太宰治怒吼起来:“你脑子有病吧!我给你台阶,你为什么不下!为什么非要自寻死路不可啊!”
“阿澈。”太宰并没有生气。相反,他露出了宛若圣人一般姿态平和的笑容,那双鸢色的深沉眼眸倒映着气得眼眶发红的混血女孩子的模样,“……谢谢你。”
“迄今为止,已经足够了。”
竹取澈如遭雷劈,整张脸唰地一下变得苍白无比。她踉跄着松开手,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那样地跌跌撞撞地走到一边。
“你这个人……我怎么会……”她绝望地哽咽起来,想着从纽约回来的一路上艰难险阻,只感觉喉间的血气在不详地翻滚,边咳嗽边喘息起来,“明明只是个人渣而已!我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蠢货啊!!”
站在她身后的太宰治并没有露出任何吃惊的神态,因为他早已知晓此事。
但越是这样,他越不能表明自己的心意。
“很抱歉,阿澈。我真的……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但是请你……不要再对我伸手了。”
不要再伸手了。
不要再救我了。
不要再对我抱有任何的期望与情感。
因为一个人永远不可能真正拯救另外一个人的。
我已经——无法再回应这个世界了。
“……”
竹取澈抬起了头,平日里那副总是坚强又冷酷的表情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悄无声息地掉着眼泪,淡蓝色的眼睛红得几乎看不出原本的瞳色,那满含泪光的视线简直让人心碎。
太宰低下头,不与她对视,不再去看她的神情。
“……我明白了。”竹取澈咳嗽了几声,以至于声音变得特别沙哑低沉地,“我不会阻拦你了,老板。”
虽然已经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