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也不想理解,光是看着她这样,就产生近似痛恨的感觉。
“不要再说这种话。”他这样告诉她,而赵新月无动于衷地笑了笑。
“你说得对,人不能太天真了。”她想了会儿,得出一个结论,“跟你在一起,就是我做过最天真的事。”
“赵新月!”白拓明瞬间就像爆炸了一样,控制不住怒气地叫她的名字。
这一回,轮到他不冷静。他脸色苍白发青,额头上暴起跳动的筋络,绷直的唇线也在颤动。
赵新月稍稍被镇住,随即还是用种无畏的目光直视着他,她已经见识过他内心深处隐匿的黑暗风暴。他如果敢在这里对她动手动脚……赵新月压下怒火,镇定地打算着,却从某个时刻开始变得惊讶起来。
白拓明忽然在她面前颓唐地低下了头。
“……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他喉咙沙哑,带着赵新月从没见过的失落,还是重复着这一句。
她诧异极了,迷惘又无奈地移开了眼睛。
也是在这时,远处的别墅大门跑来个急匆匆的身影,司机举着个正接通着电话的手机:“先生!”白拓明的母亲有急事要找他。
他却是一动也不动,像一根笔直的木雕杵在那儿,直勾勾地盯着赵新月。直到司机焦虑地直接把手机递到他的耳边,那头传来慌乱的女声。
“拓明,怎么办?”白拓明的母亲一开口就急哭,语无伦次地中文混着日语一起说,赵新月竟然奇迹般地都听懂。在白拓明有所反应之前,她的手指反倒先不安地绞在了一起。
白拓明的外公在与朋友下围棋时,脑溢血突然发作。刚被救护车送进医院,在ICU里抢救。医生要给他做开颅手术。
白拓明终于接过司机的电话,转身。
这个世界存在太多牵绊,总是让人徒增忧愁。他曾拥有可以安睡的角落,不知何时,赵新月长出指甲,也学会伤人。
“我的签证还在有效期,现在就让人订机票。”他声音又恢复往日的沉静和冷清,递给司机一个眼神,对方忙不迭地奔回别墅去做准备。他再往前走两步,理智地告诉母亲该怎么做,却浑然不觉臂弯松动,落下片东西。
赵新月把那条围巾捡起来,掸落上面的灰尘,心情有股说不出的沉重。她抬头的一刹那,白拓明正放下手机,回身投来目光。
他的表情淡漠到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可是,他一句话也不说,气氛凝固在这里,让赵新月无端能感觉到一股哀戚。她缓慢把手里的围巾递过去还他,白拓明垂眸看了看,一伸手过来,捏住的却是她的手腕。
赵新月一个激灵,围巾无声地滑落,再次掉在了地上。
“白拓明……”她呆滞地张开嘴,腕骨被男人有力的手指捉着上抬,轻轻贴住了脸颊。
指尖下的肌肤冰冷却柔软,有种在摸软玉的感觉,白拓明按着她的手,这个动作过于缠绵温柔。赵新月一度恍惚,眼睁睁看着他埋下脸,把亲吻印在掌心,就像落了片潮湿的羽毛在那里。
随后,她瞳孔骤缩,他很突然地一口咬住了她。
司机把车重新开出来,要载白拓明去机场。停稳下车时,刚好看到这一幕,愣在一旁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他试图开口劝阻:“先、先生,机票买好了,两小时……”
白拓明依然低着头,眸色被眉骨的投影遮蔽,他咬得不重,赵新月倒抽着气,有点为他着急地说:“你快去——”
她刚说话,手掌上的牙齿加重力量,深深嵌入。
赵新月顷刻没了声,痛得失去知觉。他不管不顾地咬着,像是要在她身上留下点儿什么才能满意似的,直到她眼圈发红,眼泪都快掉下来。白拓明总算松口,然后,他从地上捡起围巾整理干净,认认真真为她裹好。
做完这些,他才在司机震惊不已的目光下,坐上了车,平静地吩咐开往机场。请牢记收藏:,..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