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你又怕冷,那么到暖和一点的时候,我带你去坐游轮,比楼房还高的大船。”赵新月问道,“你想不想去看看?”
上小学的时候,赵媛星曾带她坐过那种小的游船,不像顾家的诗凡霓号那样豪华壮观。她们没抢到仅有的几排座位,便趴在船头吃巧克力冰糕,那种感觉已经非常开心。
赵新月讲起带林道之偷偷跑上顾家游轮的故事,省去些不必要的内容,重点描述当天绚烂的烟火,和船上错综复杂的迷宫。赵媛星的反应呆呆的,嘴角翘翘的。
“也可以去看看。”她想了一会儿,说。
赵新月松下口气来,她心里本来揣着股忐忑,媛星可能又要说“不用”、“谢谢”。她欣慰地放下了梳子:“那就这样说好了,早点睡吧。”
在与姐姐睡下之前,赵新月收到一条由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一张图纸传到了她的手机上,点开是疗养院的平面图,再仔细一看有所不同,上面画了很多不存在的建筑和设施。这是张二期图纸,疗养院有扩建计划,但重心不单纯在病人的数量上,而是把病人的活动范围扩大了一圈。
赵新月想得简单,以为是哪个还在值班的护工群发的。她常常收到些差不多的通知,像是上次的文艺汇演,还有邀请家属参与亲友活动之类。
她回复收到,回复谢谢,并说:“工作辛苦了。”
调到静音,赵新月安心睡了。
很久以后,枕下的手机亮起荧荧的光来,那边发来一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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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新月次晨起床时,媛星还在梦呓。
入冬后天亮得晚,她在暗光中蹑手蹑脚穿好衣服,提包出了房门,去食堂打包两个刚出锅的煮鸡蛋。
赵新月想乘最早一班下山的员工大巴,运气好,能赶得上公司九点钟的打卡。最近也不是特别的忙,她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偶尔替甲方催催方案,帮同事一些小忙。
她走到室外停车场,却没见车的影子,正纳闷地踮脚眺望,耳后由远及近传来引擎声。她回头一看,白拓明推门从车上下来。
赵新月微微发呆,他昨晚没有回去,就在这里住了一夜,不知他怎么忍受昨天穿过的衣服。
“上车吧。”白拓明整个人却很放松,对着她说,她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
他不以为意,仿佛早就预知她心中计划,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暂时没有车会来了,下大雪,他们交班时间改到了中午。”
赵新月愣了愣,她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毕竟昨天打车来时,天是晴的,路上积雪薄薄一层,正待消融。后来入夜,雪才忽然下大了不少。
“那我就等中午。”赵新月立刻放弃了打卡,低头绕着人走开,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一双手揽过。
白拓明直接把她拖入了车中。
“你干什么?放开我……放手!”赵新月没料到会有这一出,惊慌中奋力挣扎。他轻松地剪住她的手,把人往座位上一塞,又“唰”的一下,简单粗暴扣好了安全带。
赵新月再去拉扯安全带,肩上一空,包没了。
“送你准时去上班不好吗?”白拓明手里提着东西,漠然扫了她一眼,关上了车门。他劫走了她的包,还有里面的手机,直到把车发动之后,才还给她。
车沿着环山公路开下去,路况不是很好,辛勤的工人早起在路边铲积雪,白拓明放缓车速经过,稳稳开着。
赵新月靠在座椅上,让呼吸慢下来,经过那一番激烈的拉扯,她心脏跳得极快。
“我不想这样。那天跟你说话,还没说完你就走了。”白拓明说。
她思绪放空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像是什么都听不到。
“不要总是躲我。”白拓明说。
这两句话,赵新月都没有听进去,直到他接着道:“也是你说的,我们要和平分手。”他强调的是“和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