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把这双什么也遮不了的手拿开:“又不是没见过。”
光听语气,他的话没有任何**的嫌疑,他衣冠楚楚,仿佛就是单纯陈述事实,赵新月仍红了耳朵,像被老师当面批改不及格的考卷。
她背对镜子,看不到自己的腰间,还留着昨夜的痕迹。
一朵一朵,都绽放了似的。
白拓明把手放在了上面,握着的同时也把玩,目光非常直接地追逐她低垂的眼:“赵新月。”
“嗯?”赵新月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其实本来叫她新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热衷连名带姓地叫她,那让她总要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迁就般地低下头,吻她颤抖的嘴唇。
赵新月痛,他咬得比她昨晚咬他用力,她抓紧他手臂,只皱眉,不反抗。火苗蹿得太高,险些将这一大片荒原给燎着了,好在他是收放自如的男人,一口咬完,便干脆利落地抽离,把她松开。
“惩罚你一下。”白拓明说,他转身走的时候,赵新月都不敢跟过去。
“以后要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白拓明打开了衣柜,里面一排备换的新衣,他逐一翻过,亲自挑选,“可以叫醒我的,嗯?”
“……我知道了。”赵新月说,原来如此,她想自己可能是太心虚了。
刚才白拓明说着“惩罚”的时候,她还以为他是已经发现,自己偷偷拿走了他一块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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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新月换上了一条赫本裙,脚踩吉米周,陪着白拓明下楼,吃未完的早午餐。
鞋子偏窄,她是没有脚后跟的人,穿这种鞋需要刻意偏小一码,好看是真的,痛苦也是真的。
今日宴请的主客,是一对新婚夫妇,沪市名流之中有名的金童玉女。赵新月之前没打过照面,但见过他们的婚礼片段被做成动图,上了不少社交网站的热门。白拓明与新郎的父亲常有合作,对方总托他帮忙提携自己的儿子。
“白先生,噢,拓明哥哥,”青涩的男人藏起拘谨,虚心讨教,“这次有机会,正好想请您指点,我手里的一个项目。”
“赵小姐,念的是哪所学校?”他们聊天的时候,夫妇中的妻子,总好奇地看着赵新月笑。
这好奇不带恶意,新娘是个众星捧月长大的富家女,被保护得太好,单纯而不谙世事,看到年龄相仿的女孩,便按耐不下搭讪的劲头。
“沪理工。”赵新月说,这话引得那个正在请教问题的小伙子,也不禁朝她们瞟了一眼。
沪市人不会不清楚自己的学校,沪理工,作为普通一本中规中矩,非985,去年还险些被211除名。
“沪理工。噢,噢……”女孩明显愣了一愣,然后又笑,“那你们一般跟哪个学校交换比较多?”
交换,那则是属于留学范畴的事。
“我不是很清楚。”赵新月礼貌地回答,她一直忙于打工挣取医药费,学习成绩倒是还可以,能拿二等奖学金,至于其他的,她无暇顾及,也不敢想。
女孩顺口又问:“那你没有继续读研吗?”
“怎么老聊读书的事,”她的丈夫实在听不下去了,笑着打断她们,“都过去多久了,谁还记得?”接着,将话题岔开。
赵新月继续保持安安静静,不多搭话。
他们又说起了项目,投资,工程建设,聊到关键之处,白拓明把在附近协调工作人员的沈秘书叫过来,问了几句话。
“是这样的,白先生。”沈秘书条理明晰地概述问题,简明易懂,不妨碍他同时发现白拓明面前空了杯子,顺手为老板倒满咖啡。赵新月不知怎的想起,汤瑶曾说他是耶鲁的高材生。其实她认识白拓明之前,哪在意过这些。
“好。”白拓明听完思忖,点头,忽地叫住正欲退下的秘书,“沈煜,给新月也倒一杯。”
陡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赵新月没有预料,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