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屐踏踏声慢慢的远去, 潘志桓低头静静地看了会切成条的土豆,挑出刚刚切坏的几条扔掉,然后潋潋心神低头再次快速又平稳的切了起来。
楼下, 许一芯伴着木屐的踏踏声, 把各个角落都给细细逛了一下, 发现这个潘志桓真的是琴棋书画样样通,就连黑白棋都还有一局他自己跟自己对着下的残局。
她闲的没事,就在黑棋上帮着落了一个子;又挑出他的几幅画欣赏了一番, 最后又看了看他的字。
许一芯顿觉兴起铺开一张画纸,拿出刚才拍的那张潘志桓的铺床背景照, 挑了支大小合适的画笔直接用墨水当颜料,寥寥几笔勾勒出背影, 又简单的画了画室内框架, 着墨不多但很形象,但论画技确实很普通。
想了想, 许一芯又拿起一支毛笔, 在画的左上角提笔附上了一首诗。
全部弄好后, 许一芯拿着镇纸在两角压了压,然后就那样铺在桌上晾晒。
楼梯响起木屐的声音, 许一芯抬脚略快的奔了过去。一个在楼梯上, 一个在楼梯下, 不知怎么的许一芯就响起那一首刚刚写在纸上的断句。
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两两相望一会后, 潘志桓开口:“可以开饭了。”
“嗯。”许一芯仰着头笑笑,然后低头准备脱鞋光脚上去。
“我来扶你。”潘志桓伸出手,在看到许一芯微微有些发愣的表情时, 低低解释:“楼梯有两天没清理可能会有灰。”
许一芯微笑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大掌,然后一边扶着扶手,一边握着他的手大手,一步一步的迈上阶梯。
从刚进来时的冷淡,到现在愿意主动接触,许一芯用了一个下午时间让潘志桓在不知不觉中有了改变。
“你晚上会不会睡的很早?”吃饭时许一芯问。
“还好,如果正处于创作阶段时间是没有办法规律的,像现在这样闲的时候,一般11点左右,睡前看会书或者看看电视。”潘志桓回答。
“不玩手机吗?”许一芯好奇:“比如看看动态或者拿手机刷刷新闻?”
“新闻一般用电脑,动态这些不太看,自己也不发,加上我手机里也没几个好友。”
“我跟你相反,我睡前必须玩手机,电视反倒是很少打开,最近因为实在家里太安静,呆的难受,所以就想着法子出去打发时间。”许一芯语调有些微微落寞,而后又似坚强的冲他笑了笑。
潘志桓垂眸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米饭,沉默了下:“试着跟他说过你的想法吗?比如告诉他你其实不太喜欢他出差?”
“怎么会没有说过呢,可是总是被他一大桶通的道理给驳了回来,有时候想想别人的婚姻也是这样的吗?可是这种事情没办法说,难道说老公太上进了我不开心吗,所以只能自己尽力让自己安排的满一些。”说完许一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以后我要是常常过来的话,你会不会不欢迎我?”
潘志桓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不会,你想来时提前跟我说一下,这样我也好准备点待客的东西。”
“好。”许一芯脆生生的答应,明亮的微笑让她看起来更加出彩。
潘志桓笑了笑低头,晚饭后,许一芯提议两人下会棋。
等到了楼下,潘志桓在看到自己残局时,感觉有些不一样,又一时察觉不到哪里不对。
许一芯看他盯了棋盘好一会,以为自己刚才下的那一颗弄毁了他的棋盘,于是有些抱歉说:“是不是我刚才落的一子黑棋把你得棋局弄乱了?”
“你刚才下楼落了一颗黑子?”潘志桓转头看向她。
“嗯嗯,下在这,你看,是不是下错了。”许一芯伸手指向一个棋子。
潘志桓顺着手指看过去,认真的研究了下棋子的走向忽然的一脸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