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羡看了萧淮景一眼,没否认也没说是。
她扫了苏颂归一眼:“所以苏公子是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事情?”
苏颂归别过脸,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犹疑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对上多番拒绝过他的姜羡,苏颂归当然不可能只是明晃晃提出自己的要求,毫无准备而来。
他也知道姜羡不简单,特意寻来的无色无味的助性之药,还买通福满堂的人将这药放入茶水之间。
再怎么着也是个姑娘家,被夺去清白还能不从了他?
姜羡没回答,唇角几不可察勾了勾。
谁让她精通医术的妹妹不放心她呢。
不过苏颂归都可以在她的地盘私自做手脚,如果能谈下来,福满堂确实要整顿一下了。
如果不能,就省她一点事情。
寂静无声中,苏颂归忽然壮起胆子,冷笑:“是又如何,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可是苏家未来的家主!
“我给你几分面子是看得起你,多少人对我的床榻趋之若鹜,你不要不识好歹!”
此话一出,苏颂归就感觉自己手臂别在背后扭曲的程度忽然增大。
他经脉一抽搐,还没来得及呼痛,腿部又被人踢了一脚,撑不住直直跪了下去。
地面虽铺了一层草纱,但仍旧很硬,这么一磕膝盖生疼。
苏颂归怒瞪萧淮景,对上对方有些冷的眸色,略微惊惧之余,还忽然觉得有几分眼熟。
苏颂归神色一顿,绞尽脑汁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但他确信自己一定见过!
萧淮景被蓝布下遮掩住大半的面庞,但可以从声音中隐约窥见他的面无表情:“嘴巴放干净点。”
姜羡双手环抱:“我不能对你如何?”
她语调平淡,出口的话却极凉,不能深思:“宵禁时间已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盗贼横出……”
“在被世家重重压迫之下,有不能谋生者见到苏家锦衣华服而落单的公子,不平上前拼个命,正常吗?”
有理有据有因有果,逻辑通顺。
苏颂归心下一虚:“你,你敢?!”
姜羡眼里明摆写着“你看我敢不敢”:“反正苏家在我的生意上,也没有丝毫的客气。”
眼见着形式不利,苏颂归暗恨因为怕身边人打扰了他的好事,今日一个护卫也没带来。
心中的天秤斜了斜,苏颂归能屈能伸:“不就是地契一点小事吗,只要我今日平安回府,必定帮你把事情解决了。”
见姜羡没应声,苏颂归连声再次作保,又说:“你要我的命做什么,只要你放我离开,你能得到更高的价值。”
“我保证苏家以后不会再找你的麻烦,我也绝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在他连连都保证下,姜羡不知道信没有,但至少语气确实松了口:“苏公子的手可能伤到静脉了,还是快些回去找个郎中包扎吧。”
耽搁了些时间,没有得到及时妥善的处理,苏颂归的手算是废了。
苏颂归闻言才注意到自己还受着外伤。
当看到淋漓鲜血和已经干涸的血迹布满整只手,他迟顿般重新感受到疼痛。
心中愤懑,苏颂归却也知道形式不好,咬牙离开。
他离开后,包厢内就剩下姜羡和萧淮景。
袅袅盘香的烟雾隐约钻入鼻尖,给包厢添了几分寂静和庄重。
姜羡淡瞥萧淮景一眼,便没再放视线在他身上,把点着盘香给灭了。
萧淮景略犹豫片刻,摘下蓝色布巾,露出棱角分明的脸庞。
“羡羡……”
姜羡扶额:“我说了,不要这样叫我。”
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姜羡问:“你怎么在这?”
萧淮景这个时候不应该在京城吗?
闻言萧淮景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