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升无辜:“赌注双方对等,是你定的价呀乔少爷。”
“不过原来我的画还能卖三个铜板,啧,太高看我了。”
乔绛认真想了想:“那不行,我的画怎么能只卖三两银子!”
绝对得有价无市,载誉千古的好吗?!
“确实确实。”江云升又在旁边添油加醋,“还有,姜岩——”
“乔绛画的画怎么能和你一模一样,真不怕你姐发现后揍你?”
姜岩反驳:“不许败坏我阿姊的名声,我阿姊才没有你说的那么暴力。”
江云升看了姜砚一眼,姜砚垂眸敛眉,手指搭在袖间,似乎没注意到他们在讲什么。
“对对对。”江云升回头附和,“但你姐知道你敷衍她,指不定被你伤了心,日后就不教你了。”
姜岩确实有些心虚,抿着唇。
片刻后姜岩犹犹豫豫着和乔绛商量:“那要不,你输了也给我三十两银子就好了。”
乔绛一口回绝:“不行!”
“为什么?!”
因为乔绛要筹钱给某人买生辰礼。
乔绛没回答,只道:“这样,你上次不是看中了我那个砚台,你赢了我就送给你。”
姜岩眼睛一两:“当真?!”
乔绛有方赭色的青州红丝砚,雕着松树,纹理变化莫测,很是好看。是乔老太爷送给乔绛的童生礼,自从姜岩见到就恋恋不忘,已经垂涎多年。
乔绛也有些舍不得:“……不对。”
姜岩眼睛圆睁,还以为乔绛要反悔,又听乔绛说:“我那方砚台怎么可能只值三十两银子,最起码得百两。”
姜岩想到那红丝砚……其实百两的价格也不算高,只是他小金库没什么钱了。
但他又想到只要自己赢了乔绛,那就可以白得一方砚台,这么一想还是很划算的。
而且现在的局势明显是他更胜一筹。
姜岩咬咬牙:“成!”
他们约定好,便要继续出发,却蓦然发现一旁的姜砚脚边已经多了许多猎物。
几人看过来时,姜砚挽弓的手正好放下。
姜岩瞪大眼:“你哪来的这些山鸡山兔,竟然还有只鹿!”
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姜砚找了个地方把捆着的猎物埋藏起来,用草遮掩好后发现姜岩还在看着自己。
他便指了指已经骑上马远去的江云升和乔绛:“你要输了。”
姜岩瞬间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去追江、乔二人。
原地便只剩下姜砚。
如果算上暗处的话,可能还有个四皇子萧怀晟。
姜砚漫不经心擦拭着箭矢上的血迹:“殿下若有事,就出来吧。”
萧怀晟这才犹犹豫豫从树后迈步出来:“先生……”
“近日我往先生府上递信,都没有得到回应,没想到能在这边遇上先生。”
姜砚笑道:“殿下的信我已经收到,只是事情恐怕帮不上忙,但只要殿下脚踏实地循规蹈矩,想来不会有性命之虞。”
萧怀仁动了他要护着的人,他不会让萧怀仁逍遥太久……而扶持萧怀晟令之与其他两位兄弟争斗,三败俱伤、皇帝病逝、先帝的最后一个孙儿萧淮景坐收渔翁之利,需要等待的时间太长了。
其实姜砚有个更快捷,也更危险的方法。
萧怀晟思绪有些乱,空咽了下:“若我……不呢?”
不循规蹈矩坐以待毙呢?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姜砚给了他甜头,让他尝到父皇重视、官员投诚的滋味,怎么能中途抽身而退。
没有理会萧怀晟的想法,姜砚翻身上马离开,离开前只留下一句:“我想权力不如平安,宫中的贤妃娘娘还在等你。”
萧怀晟垂首握拳。
母妃是他的软肋,母妃家世不高,能封妃完全是因为育嗣有功。
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