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纾和离的事情很快也传到了绛平侯府。
侯夫人感慨:“钱家长子看起来一表人才,没想到竟然是个火炕。”
“和离了好和离了好,乔府家大业大的,也不怕少了纾儿的吃穿。”
想了想她又对绛平侯道:“我们的姑娘可要好好挑一挑,这种事情不能随便。”
绛平侯脱下足衣,掀开寝被:“听夫人的。”
侯夫人说:“你在外头也要多留意,同僚的嫡子里有没有靠谱的。”
“诶说到这个。”侯夫人想起来了,“我听说大嫂给小织相看了人家,说是城南江家,你接触过没?”
“城南?江御史吗?”绛平侯把寝被盖上,“江家家风清正是没错,但江家那个儿子……”
绛平侯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合适。
“怎么了?”侯夫人坐起来看向他,“那你不得和大哥讲一声,刚纾儿才和离,别小织的亲事也不顺利了。”
“回头再说吧,男人嘛,指不定成了亲就收心了呢。”
绛平侯吹了烛台上的烛火:“先睡吧。”
黑暗中,侯夫人又低声问:“那我上次和你说的二嫂的娘家堂嫂的娘家幺弟,你去打听过了吗?”
绛平侯听着有些头疼:“二嫂哪个堂嫂?”
“就,姓杨的,好像听说她幺弟在准备科考。”
绛平侯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了困意:“我明日下朝后去问问,先休息,先休息。”
“你真是……”
侯夫人翻了个身:“睡了,明个儿记得问。”
“嗯。”绛平侯含糊开口,“你别只管笙笙,羡羡的婚事也要留意一下,她们都不小了。”
“知道。”
第二天绛平侯下朝,谨遵夫人教诲,在午门外等待杨大人。
杨大人穿着朝服,手里拿着笏板,低头从阶梯上下来。
“杨大人。”绛平侯见了他忙招手。
杨大人一愣:“侯爷,您在这……等我?”
绛平侯走过去:“杨大人准备回府还是去户部?”
“当然去户部。”他可是个兢兢业业的好官。
“有什么急事没?”
杨大人想了想:“那倒没。”
除了总有人打他户部银子的主意,他平日里还是比较清闲的。
“那就不急嘛。”绛平侯笑道,“咱们去喝两杯?”
杨大人狐疑看了眼绛平侯。
这绛平侯和自己向来没什么话说,好好的却邀自己喝酒?
不过同朝做事,杨大人还是答应了,他们便从另一侧准备饶去醉仙楼。
正走着,杨大人看着前头不远处一人,觉得有点眼熟,忽然没话找话来了一句:“那不是令公子?”
绛平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眉间一皱。
姜砚穿着件石青色湖绸素面偏襟直裰,和江云相并而行,两人皆身量颀长、气质不凡,站在一起倒是挺养眼。
杨大人还在说:“旁边的是江家的儿子?”
绛平侯应:“好像是。”不是好像,就是。
待走近,姜砚和江云升也看到了他们。
绛平侯问:“你们在这做什么?”
姜砚身上没有其他职位,是不需要早朝的,江云升的官职同样还不够早朝的资格。
“啊,哦对。”江云升看看绛平侯又看看姜砚,“哎呀,这不是我找姜兄,约好在这等他,就是去,昂,请他喝点小酒。”
他笑嘻嘻道:“伯父不会介意吧?”
绛平侯客套:“怎么会。”
才怪。
其实他这个儿子是极优秀的,清雅如松竹,又皎如玉树临风前,宠辱不惊,能藏得住事儿,才能成事。
即使当时没过继过来,大抵也能靠着自己在科举这条路上闯出点名堂。
哎,只是也正因为太能藏事,当初过继来时也已经记事了,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