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要反?”
杭清笑:“也差不多了,我先带着小部分人马入京玩耍玩耍,等再过半月稳定了这边,你们立刻高举诛杀逆臣贼子的旗号,率军入京,到时候你我里应外合。”
王徵觉得此方法太过冒险,自然不赞成:“若是陛下病情好转,转来替太子正名,殿下身处京城,只怕会四面受敌。”
杭清心中自然早有打算:“我造反都不怕,害怕那老头子耍诈?放心,他病情要是真好转了,你们也一口咬着是太子命人假扮的。太子谋逆,弑君杀父,我们清君侧罢了。”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名声只算是锦上添花,她才不在乎名声臭不臭,毕竟自己还年轻,有大把时间向世人证明自己。
再者,她真是反贼坐上了皇位,难不成就不是皇帝了?
历朝历代,抢外孙皇位的都大有人在,她......杭清不禁感慨起来。
她凭自己努力抢过来的天下,凭什么江山还要姓崇?替崇国统一了天下,这不是替狗皇帝做好事了吗?庆帝还不得笑醒?
可她这回要篡了国,还是以公主之身篡国,骂名难以洗刷的掉,更吃力不讨好。是以这次她入京的主要目的,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光明正大把这个身份给去了。
她做什么处处瞧人眼色的金枝玉叶?
她要做就做万人之上的开国□□——
......
安排人马准备南下入京,杭清思索起随她入京的合适人选合适武器来,她深知自视甚高固步自封的危害,是以这些年武器的改造上从来都没闲着。
刀枪剑戟□□鞭鑑锤,不同天赋类型的兵总有一款适合自己的武器。
回了营帐里,她的女营伍长们见她回来,立刻搬来热气腾腾的水,干净的衣褥。兵蛋子们长期不洗澡,长此以往容易的各种病症。虽是行军打仗,气候恶劣,可杭清尽可能的将军营里的环境整治的最好。
杭清脱掉衣服全身连着头都沉浸入温水里,水温有些高,在北地寒日里烫的她只觉得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她猛地从浴桶中立起。
008被她的阵仗吓了一跳:“干嘛啊?一惊一乍的。”
杭清的营帐外围一圈没有再设营帐,此时天色渐暗,隐约还能听到远处的练兵声。
杭清扶额:“我最近太忙了,忙的都忘了一件事——”
008好奇:“什么事?”
杭清已经三两下穿好衣袍,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不一会儿便将肩头湿一片,她却浑不在意,洋洋洒洒的单手挑起帐帘,没瞧见外边守着人,便朝着不远处烛火微亮的营帐喊道:“二十七叔,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商谈。”
不一会儿,杭清看到对面的烛火光影中走出来一个高挑清隽的身姿。
008:“......”
月色迟来,朝着王徵脚下散满了遍地银光——
王徵眼眸掩在昏黑中,看着容颜未整的杭清,不免有些迟疑,但他自知殿下素来不讲男女之防,不疑有它,只以为是什么要紧事。
“殿下?找臣来有何事?”
杭清披过一张薄毯,走到行军图前目光幽深。
“忽而想问问二十七叔,你觉得这世上最难做的是什么人?”
王徵不疑有他:“自然是君主。”
“是啊,是君主。君主既要是一把撕碎天地的刀,还要拥有容纳苍生的心胸,是一位无敌的仁者,要有能辨忠奸的双目,能驭下的无双智慧。”
皇帝有多难做,普通人大不了上街讨饭还能混个温饱,浑浑噩噩了却余生。
可皇帝,做不好是要全族火葬场的。
如庆帝,年轻时候多厉害啊,那也是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的人。
临到老了还不是晚节不保,闹得民心尽失,当然这也跟他恋爱脑有着莫大的关系。
难得不是一时半